都是自己的孩子。
只是其中一个，跨越了时间的长河，从未来来到了这里。
“娘——”良久之后，楚言的喉咙里，发出轻轻一声，然后吸了吸鼻子。
“这些年来，你一个人，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女人叹了口气。
楚言呼吸一滞。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此时并没有比自己大几岁的女人。
他很想问对方，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要丢下自己。
但是良久之后，楚言却什么都没有讲，只是摇了摇头。
“肯定很辛苦的，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为你留下了那些东西。”女人看着楚言，“有些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对你细说，等将来我们再相见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娘——”楚言笑了。
擦擦眼角流出的眼泪，楚殿下笑得开心：“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女人伸出手，捧住了楚言的脸，然后将头低下来，和楚言的额头抵在一起：“有些事情，我非做不可，只是让你受苦了，你这一次能够来到这里，我真的很高兴。”
“嗯？”楚言吸了吸鼻子，“可是这不是我的记忆吗？”
“你就当这里是你的记忆吧。”女人笑了笑，“我的时间不多，所以楚言乖，先听娘告诉你一些事情，好吗？”
“嗯。”楚言点头。
“在未来，如果有人想要刻意通过某些手段，去了解你的过去，那么这个人就是你的敌人。”女人说道。
楚言认认真真听着。
就在他想要听对方再多说一些的时候，却看到女人展颜一笑：“我说完了。”
“嗯？没有了？”楚言疑惑地眨眼。
“是的，就这么多。”女人笑着道：“现在可以告诉娘亲，这些年你都经历了哪些事情了嘛？”
女人摸着楚言的头发，语气之中，尽是温柔：“因为我觉得我的小楚言，真的长大了。”
小楚言，
这是多久没有听到的称呼了。
楚言吸了口气，沉吟片刻后，从自己进入长青镇林家开始，讲述了起来。
风依旧在轻轻吹着，不时卷起林间的桃花，在半空中飞舞，落下。
拱门之外，和楚言长相一样的那道人影，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从长青镇，讲到玄月门试炼，讲到进入碎星楼，再到国教大选，一直到今天的三圣山之行。
楚言讲得很仔细，也很详细。
而女人也听得很认真，看她的眼神，好像恨不得要把楚言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
在这期间，楚言几次想要停下来，去问对方当时为什么要离开。
但是最后他都忍住了。
说完之后，楚言长长呼出一口气：“再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三圣山，三生山。”女人朝楚言眨眨眼，“还记得我刚刚对你说的话吗？”
“那个老货——不，不对！”楚言目光猛地一凝。
母亲刚刚对自己说的是，有人刻意通过某些手段，去了解自己的过去。
那老货虽然通过他那奇怪的能力，来了解自己的过去，但是对方却不是刻意为之。
这一次双方在三圣山中的碰面，完全是一场机缘巧合。
如果真的要说是刻意的话，那么提出此次三圣山试炼，并且在其中搅动风雨的紫薇门，才是最可疑的。
一念如此，楚言脑海之中，顿时许多信息，都开始关联起来。
“因为听说那皇帝覆灭了十二国，得到了十二国所有的天材地宝，所以我先入为主地认为，紫薇门想要的是这十二国的珍宝。
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