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要说的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话音未落，楚言已经冲到那三个弟子面前。
狂卷的气流，犹如一击重炮，在这个弟子面前炸开。
这个弟子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陷入了呆滞，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用的是透骨指对吧？”
楚言冷笑一声，捏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折。
咔嚓咔嚓！
这个弟子的双手，瞬间手背就紧紧贴在了手臂上。
骨头清脆的折断声，叫人头皮发麻，括约肌都不由一阵抽搐。
而楚言的动作，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停止。
你是用手指打伤沈晴的，我怎么可能，只是打断你的手腕！
唰！
现场没有人看清楚言的动作。
凝脉境三重的弟子，没有一个人看清。
但是他们却清楚地看到，十根手指，犹如一根根细细的胡萝卜一样，在渐渐变暗的天色中，混合着血线，冲天而起。
“呜——”
断去手指的弟子，捂着手掌，弯下腰去。
他五官扭曲，脸上写满了痛苦的神色。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此刻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没有人想到楚言会如此直接地出手。
而且一出手，就不留丝毫余地。
更没有想到，境界高于他的内门弟子，竟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你以为就这么结束了？”
就在这个时候，受伤的弟子听到脑袋上方传来淡淡的声音。
他心脏猛地一抽，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楚言似笑非笑的脸。
楚殿下生气，从来不会大吼大叫。
但是这样，却反而能够给对方带来更大的心理压力。
“你本该死的。”
下一刻，这个弟子听到楚言口中传来冷冰冰一句。
他猛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张大嘴巴，想要喊出一声“不”字。
但是楚言却是在他之前，直接一脚，踹中他的小腹。
没有任何武技，只是单纯的力量。
砰！
仿佛原地擂动了一张兽皮大鼓。
震耳的声响，甚至在半空之中，震荡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了一瞬。
众人可以清楚看到，被楚言踹中的这个弟子，全身的皮肤在巨力的震动下，竟然出现了犹如水波一般的涟漪。
下一刻，他口中血箭狂喷，身子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飞了出去，轰的一声，直接将身后数丈外的花坛整个砸得四分五裂。
碎石泥块、碎裂的草茎花瓣，一时之间，混合着鲜血，到处乱飞。
眼见这一幕，之前那试图阻拦楚言的领头弟子，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要是自己刚刚坚持要阻拦楚言，以至于和他产生冲突的话——
领头弟子不敢再往下想了。
这个现场，一时之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而楚言的动作没有因此停下来。
他慢慢走到手持短刀的弟子面前。
对方的脸色，此刻苍白如纸，身子也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
“我、我错了……”面对楚言冰澈的双眸，这个弟子哆哆嗦嗦，吐出一句话来。
楚言嘴角翘了翘，抬手指向沈晴，对这个弟子道：“你是觉得，错在当时放她走了，没有能够杀人灭口吧，对不对？”
咕咚一声，这个弟子被楚言戳破心事，喉头猛地吞咽了一下。
“人渣。”楚言扬手抽在这个弟子脸上。
啪的一声，声音清脆、刺耳，仿佛平地落下一道闪电。
声音震得众人一阵恍惚，隐约之间，甚至感觉这个弟子的脸颊上，此刻炸出一团夺目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