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言目光闪动的模样，中年男子凑到他面前，低声道：“我先给你透个底吧，六夫人要见你，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坏事。因为我还没有听说谁要对付别人之前，先给别人灌下去足足六瓶血髓的。”
“我服用了六瓶血髓？”楚言一惊。
“是啊。”中年男子点头，“就在你昏迷的时候，六瓶一滴不剩，全都给你灌下去了。”
顿时之间，楚言就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会是这种精神饱满、体力绵长的状态了，原来是血髓的功效！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楚言此刻心中对这六夫人的目的，越发疑惑起来。
“难道她是想用这六瓶血髓来抵三十息五千灵钱的账？”猛然想到一个可能，楚言顿时眉头皱起，“门都没有！”
事实上，也没有多少时间让他在这里胡乱猜测。
中年男子领着他走了没多久，就停在了一个房间前，敲了三下房门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进来吧。”
推开房门，楚言顿时就见到一个脸色蜡黄，似乎是有病在身的中年妇人，此刻正朝自己望过来。
中年男子朝那妇人行了一礼后，就关上门出去了，只留下楚言和这个妇人。
“你叫我六夫人就行了。”妇人朝楚言点点头，“今天的事情，是我们琅琊阁出现失误，还希望你可以见谅，要是你有什么要求的话，作为补偿，只要不过分，我们都可以答应你。”
“补偿的话，我暂时还没有想好。”楚言苦笑一声，道：“我今天来，原本是打算购买血髓的。”
“购买血髓？”妇人望着楚言，“谁告诉你我们这里有血髓的？”
“装！你就给我装吧。”楚言心中暗哼，不过嘴上还是说道：“是老夏介绍我来的。”
“原来是老夏介绍的。”妇人面色缓和下来一点，道，“你打算买多少？”
“老夏说六百灵钱一瓶，我手里大约有七千多灵钱，留下以备不时之需的，就先买十瓶吧。”
楚言估计自己昏迷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搜过自己的身了，所以此刻也就大大方方，将自己的家底说了出来。
同时楚言也感叹自己有先见之明。
他那些能表明身份的银鳞枪、铭纹笔等等东西，都被他提前装进了回音环，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发现。
“十瓶，可以。”妇人朝楚言点点头，“不过我这里还有一笔更好的买卖，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和那个人有关？”楚言一下子就猜出来。
“是的。”妇人微微一笑，道：“不瞒你，这也是她开出的条件。”
“嗯，请讲。”楚言点点头道。
“要求很简单，以后你每天这个时候，都来琅琊阁一趟，和她对练三十息的时间。每次我们琅琊阁都会支付你五千灵钱作为劳务费，除此之外，你在这里购买血髓，还可以享受优惠，五百五十灵钱一瓶。”妇人说完后，静静看向楚言，等候他的回答。
楚言的目光微微闪动，似乎是在仔细考虑这件事。
等候片刻，楚言叹了口气。
见到对方的神态动作，妇人心脏微微一沉，这分明是拒绝的表现啊。
就在这个时候，楚言抬头，朝妇人望过来，表情无比认真：“请告诉我，这算不算是包养？”
妇人：“……”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咬咬牙，接受了楚言这个说法，道：“算是。”
“那这样的话——”楚言眨着眼睛，一脸真诚，“我昏迷时候你们给我灌的六瓶血髓，是不是就不要我付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