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发出的。
她有些狼狈,灰头土脸的,应该是不知道被谁欺负了。
鹅黄色的长裙,有些杂乱的长发,身躯娇小,但却有种玲珑之感。
“需要帮忙吗?”
杨易走到她面前,出声询问。
少女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精致小巧的鹅蛋脸,乍一看之下,还以为是漫画里的美少女走出来了。
杨易都有些被她的可爱颜值给惊得愣住了!
“我,我迷路了。”
少女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杨易,脆生生地抽着鼻子。
杨易哑然:“你打电话不就行了?”、
“手机丢了。”
“那你同伴呢?”
少女沉默了下来。
杨易见状,也知道没必要多问了。
“你跟在我身后吧,我带你走出这座山。”
附近有个风景区,但距这里还有些距离。
杨易也不管这个少女,自顾自地往前走,少女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哭了半天终于遇到个活人,她也没了办法。
“等,等等我呀!”
杨易放慢脚步,少女才勉强跟上他的速度。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哥哥?”
“杨易。”
“杨易...我叫白诗画。”
“嗯。”
白诗画见杨易沉默寡言的样子,心里也放心不少。
跟着杨易走了半个多小时,她累得不行,脚底都要磨破了。
杨易回头看了一眼,问道:“要不要我给你找一些缓解疲劳的草药?”
“啊?”
白诗画呆呆地看着杨易,有些发懵,表情也有些呆萌。
杨易懒得管她,就地取材弄了一些外敷的草药。
白诗画显然是在遇到杨易之前就已经走了不少距离。
双脚已经磨破皮了,杨易直接把草药丢给了她。
白诗画手忙脚乱地接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敷在脚背上。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地喊道:“杨,杨大哥,你能不能来帮我一下?”
“我有点弯不了腰,看不见脚底哪个位置破了皮。”
杨易无语地道:“你事儿真多。”
他自认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耽误了他多少时间?
现在还要他来上药!
杨易走了过去,然后将草药敷上,白诗画羞得脸蛋红彤彤。
她的脚很白,肤质也极好,摸上去软软嫩嫩的。
就是因为走太多出了很多汗,所以微微有点味道儿。
白诗画也是尴尬的不行,她也是头一次跟一个异性如此的亲密接触。
“谢谢杨大哥!”
杨易嗯了一声,然后走到一边等她恢复。
白诗画脸上的通红逐渐散去,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杨易。
“杨大哥是个好人。”
白诗画心中默默地说着。
大概十分钟后,白诗画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脚掌竟然舒服了很多!
那种酸痛的感觉,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这让她十分震惊!
这是什么极品草药啊,竟然这么有效果?
“好了吧?好了就走吧,我还赶时间。”
“哦哦哦,我,我这就穿上鞋子!”
而后,两人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来到了那个景区的附近。
“诗画!”
不远处有一辆宝马5系开了过来,副驾驶上下来一个满脸焦急的青年。
白诗画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是眼神好像有些失望和冰冷。
青年着急地问道:“你,你还好吧?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诗画摇了摇头:“没事,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杨易杨大哥。”
“我在山里迷路了,是他带我出来的。”
青年怔了怔,然后对杨易道:“杨大哥,多谢了,我是徐景山,诗画的朋友。”
杨易点了点头:“人送到了,那就交给你了。”
白诗画不由地看了一眼杨易,低着头扣着两根手指头。
“杨大哥,我想请你吃顿饭以示感谢...”
杨易道:“不必了。”
徐景山闻言,松了口气的样子,他道:“杨大哥,不管怎么说你也救了诗画。”
“这样吧,我给你一张名片,以后你去了姑苏,可以联系我。”
杨易淡然地拒绝道:“不必了。”
徐景山正色道:“我徐家在姑苏很有威望的,只要是在姑苏,很多事情都能办。”
杨易道:“我不需要。”
以他如今的实力,在金州都能横着走了!
去了姑苏,只怕也是无敌的存在。
谁敢跟他叫板?
什么徐家之流,什么名门望族,在绝对的强大实力面前,都是浮云。
徐景山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搬出他们家族名头没办法打动的人。
看着杨易走远,白诗画有些急了,但是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徐景山见状,眉头微皱:“诗画,我们快回去跟大家汇合吧!”
“等会儿我还要去商谈收购千财集团的事情呢。”
白诗画有些失落地道:“杨大哥是个好人,我真的很想好好感谢他一番。”
徐景山道:“我看他是个有些骄傲自负的人,未必需要我们的道谢...”
忽然,徐景山的声音顿住了。
因为,杨易又回来了!
杨易问道:“白诗画,你说要请我吃饭,还作数么?”
白诗画惊喜道:“当然了杨大哥!”
杨易道:“那就走吧。”
徐景山神色却是闪过一道阴霾!
这家伙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难道刚刚的拒绝都是装模作样的?
白诗画见杨易答应吃饭,别提有多开心了。
徐景山虽然表面高兴,但心里却一直在琢磨。
一直到载着杨易和白诗画跟他口中的朋友汇合,他才神色自如。
“徐少,你真找到诗画了啊?”
一个姿容艳丽,多了几分风尘气的女孩儿问道。
“嗯,多亏了杨大哥,否则诗画在山里都出不来。”
说到这,徐景山脸色一板:“张晓菁,你明知道诗画是半个路痴,你还没管好她,你应该道歉吧?”
张晓菁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到白诗画身旁挽住了她的手臂。
“诗画,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白诗画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没注意,当然不能怪你们了。”
张晓菁回头道:“看吧徐少,诗画可没怪我啊!”
杨易闻言,却是多看了张晓菁两眼,这人看白诗画的眼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