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后背是碰不到墙了,可她几乎被迫挂在对方身上。
紧密相贴。
在这九月的夜晚,透过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了彼此不算陌生的温度。
温凉的手心慢慢松开,冷淡的声线送入耳中。
“知道那是谁的公司吗?”
她呼出口气,定了定心神,道:“知道,邹远良,你的堂哥,他在邹氏的控股权,比同家族的人多出0.2个点,仅次于你爷爷。”
“为什么要去。”
“生存,人活着,总是要努力挣钱……”
“姜海吟!我问你,为什么要去!”
后脖颈被猛地被掐住,剩下的话摇碎在喉咙口,灼热地气息喷洒在她耳廓上,伴随着压抑地低吼。
吼完,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飞快地收回手,后退了两步。
黑暗中,她看不清楚男人脸上的表情。
不过也有可能,依然没多大的改变。
“这句话,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要去F国,我甚至不知道,该叫你邹言,还是邹璟言,当然,你也可以像之前那样,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你是去谈生意的,跟我这个人没有半点关系,或者,干脆不回答。”
等了会儿,果然没等到回应。
姜海吟耸耸肩,继续道:“我们之间没有婚姻,就一个非婚生子女,儿子现在归我,也没有经济纠纷,没有抚养问题,没有……爱情。”
“所以,我去哪里,有什么职业规划,跟你有关系吗?”
“再说了,呵……我先去了总公司,是邹二少您看不上我,我才去的分公司,事实证明,我不算太差,法务部门与高层对接的机会还是挺多的,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亲眼见到你堂哥,看看他——唔!”
喋喋不休的小嘴被狠狠堵上。
碾着唇瓣,用力厮磨了很久,邹言才恍然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可事已至此,只能冷着嗓音,强硬地要求道:“明天,去辞职。”
他做好了女人情绪激烈的准备。
他甚至,连送往哪家医院,都想好了。
可对方却只是抬手碰了碰唇角,轻微地嘶了声,神情十分平静。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她淡淡开口,语气里似乎藏着一丝失望。
邹言垂着眼,指尖按在女人后颈那一小块白嫩的肌肤上,不住地摩挲。
困住的兽,终于学会了那么多种语言。
偏偏,此刻不是最佳的表达时机。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句话,他还没有学会。
他只能再次偏头深吻住女人,什么技巧,什么注意事项,统统抛之脑后。
只知道卷住舌尖,探访每一处。
恨不得,吞吃入肚。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嗯?灯怎么突然不亮了……啧,破物业,就知道收费,灯坏了也不修……”
中年人自言自语着走出单元门,完全没注意到楼梯下方,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直到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姜海吟才捂住胸口,连喘了好几口气。
怎么会这样。
她刚刚,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原本打算不给任何回应的,谁知道根本不受控制。
太可怕了……
“辞职,然后离开京市,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国家,我会承诺,这次……”
“你的承诺,咳咳,有用吗?”
她终于喘匀了呼吸,抬手推开男人,整了整微乱的衣服和头发。
“我不会辞职,有本事,你让他们辞退我好了。”
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姜海吟上了楼,她没有按亮楼层的灯,摸着黑站在尽头的窗户口,侧身往下看。
余光瞄见自己的鞋。
那是一双坡跟通勤鞋,并没有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