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左右搀着刀疤男,要带他去首饰店,给那被骗的女柜员赔罪,并返还损失。
走出赛马场之后,两人已不再搀着刀疤男,只是跟在他后面,晾他也跑不远。
经过一条无人巷道,两边都是房屋的后墙,刀疤男停了下来,转身说道:“臭小子,谁给你们能耐的,竟敢冒犯老子。”
说着,他的眼中略过一丝寒光,就朝着门墩扑了过来,想必是要先报那被夹胳膊的仇。
与此同时,他的灵盘被开启了,是兽族的黄色。奇怪的是,灵盘并没有在脑后,而是平铺在脚下旋转。
更另两人惊讶的是,他的身后,还有个大黄狗的虚相,面露凶光,似在怒吼。
四郎记得,灵盘刚开启时,是在脑后的,要想让其在面前显现,就必须得先双掌贴耳,用手指轻敲后脑勺,作“鸣天鼓”的动作。
发动灵力,四郎看到对方灵盘上,已经有个獠牙的符纹被点亮,他应该是十几级的修灵者灵士了。和两人差不了几级,但毕竟对方已经点亮了一个符纹,灵力应该要更强些。
门墩看到刀疤男和自己的灵盘一样,也是兽族的黄色,只是对方灵盘的位置在脚下,而且已点亮一个符纹。
更重要的是,刀疤男身后那只虚相的大黄狗,不知是何物,或许,到了高年级,老师才会教吧。
看着迎面而来的刀疤男,门墩也发动了灵力,只微微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看来,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很明显,我的反应速度变快了。”
“吆喝,不错呀,没想到你们也是修灵者。”刀疤男站定身体说道。
“费什么话,我看你是找打。”四郎攥紧拳头,冲了上去。直直地朝着刀疤男的面门打去。
侧脸一躲,刀疤男的鼻尖一股拳风划过,他一借势,就朝着四郎的后腰踢去。还好是转身躲闪时踢出的一脚,和四郎的方向一致,故而并没有对四郎造成多大的冲击力。
前冲了几步,四郎站定,此时,刀疤男正背对着门墩,
门墩双手十指相扣,跳了起来,借着下坠的力道,双手扣成宛若一个大拳头,朝着刀疤男的头顶砸去。
“嗷~”刀疤男没疼,门墩倒疼了起来,想必是他忘了,人的手是没有脑壳坚硬的。或许是想打散对方身后的那个大黄狗的虚相。
脖子一缩,刀疤男目露凶光的看着门墩,那只大黄狗的虚相也狰狞地张牙舞爪起来。
“狗日的,竟敢背后袭击老子。”刀疤男说道。
嘴角微微一挑,差点笑出来的门墩说道:“你才是狗呢。” 说时迟,那时快,刀疤男的飞腿又朝着门墩的胸口戳过来。
也没躲闪,门墩就抓着对方戳来的那只脚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一拽,将刀疤男摔了个半腿劈叉。
四郎找准了机会,受到门墩刚才的启发,他也加速跑跳了起来,快到刀疤男跟前的时候,四郎学着门墩刚才的样子,双手食指相扣,就朝着刀疤男砸去。
不同的是,四郎砸的部位,并不是刀疤男的头顶,而是他的脖颈,打蛇打七寸嘛,四郎是知道的,
本来被门墩那么一摔,刀疤男已经拉了大腿根的筋,正在难受,被四郎那猛烈一击,竟直接昏了过去。
“嘿,醒醒。”蹲在躺在地上的刀疤男跟前,四郎拍着他的脸,想要叫醒他。
“四郎,你让开一下。”门墩站在刀疤男头顶的位置解着裤腰带说道。
“干啥呢你?”四郎有点疑惑。
门墩坏笑着说道:“我来撒泡尿,滋醒他。”
“哈哈哈”四郎说道:“别了吧,还要带他去首饰店呢,一身尿骚味,怪难闻的。”
还没解开,又绑上了,门墩说道:“也是啊。”旋即,他对地上昏迷的刀疤男说道:“饶了你小子了。”
接着,两人就叫醒了刀疤男,教训了他一顿,就又压着他去首饰店。半路上,门墩还找了根麻绳,将他双手绑在了身后。
到了首饰店后,两人让刀疤男跪下,给受骗的女柜员陪罪,还让他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作为赔偿。
看着跪在地上的刀疤男,女柜员有点不知所措。想必是怕俩小伙走后,刀疤男再来报复的缘故,掌柜的并没有收下他所有的钱,只留下了被骗首饰等值的9个银币。
“两位小爷,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刀疤男说道。
踹了他一脚,门墩说道:“这一脚,是还你踹我胸口的。”
四郎呵呵一笑,想道:“这门墩,还是改不了有仇必报的毛病。”
看刀疤男认错的态度也算诚恳,两人就给他松绑,并训斥警告一番,放走了他。
虽然掌柜的只收下了首饰的等额9个银币,但门墩想收下刀疤男的剩余银钱。可是,被四郎给制止了,说是,那样做的话,就和刀疤男的行径没什么区别了。
刀疤男走后,掌柜的把9个银币交给了女柜员。女柜员又把钱递给四郎,说是还给他们的。四郎死活不收,说是自己不缺钱,而且刚才还赛马赢了许多。
女柜员有点委屈,略带哭腔地恳切说道:“都一年时间了,你们说买首饰会找我的,又没有来过。”
“要是再不收的话,我的心里很难过去的。”说着,她眼眶里晶莹了起来。但是,泪水并没有落下,眼神里透着股倔强。
门墩也见袁洁莹哭过,他和四郎一样,最见不得女生哭了,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收下吧,四郎,人家是不想欠着咱的。”
四郎本来知道女柜员家里还有生病母亲和上学弟弟,想着,把9枚银币让她留着补贴家用,但看到她如此坚持,自己反倒意识到了这样似乎不合适起来。
再加上门墩那句话,也是自己在心里想到的,就收下了银币,说道:“小姐姐,你别哭,我收下啦。”
递过银币,女柜员说道:“哎呀,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她看了看门墩,径直低头哭了出来,“呜呜呜~”像是很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