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八蛋、畜生!”

“平日里笑呵呵的,简直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枉我还为他悲伤!”

“自家子侄都能利用,就是为了自己独活,简直是无耻!”

“老子以前没有死在他的手上,算是造化大的了!”

“就这么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就应该带回诏狱让用十八般大刑好好伺候一遍!”

“真是我辈军人的耻辱!”

赵率教怒骂了好一会儿后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惊惧之色。

祖大寿那边都安排了卧底,那他这边呢?

但随即就释然了,这事也没什么好怕的。

别说是大明和现在了,历朝历代坐镇在外、手握实权的武将,以及各省的封疆大吏哪个没有被监视着?

“现在百姓都希望平稳的生活,也相信陛下,巡视组若是到了,百姓们自然就能将你们所做所为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个一干二净。”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再说,朝廷也没有那么闲工夫去看你们每天都在干什么了!”

袁可立轻轻的说了几句,不给赵率教细想的机会便问道:“这边祖家的家丁、武将呢?”

“阁老,末将已经将他们集中在校场了,周边有军士看守,目前还算平稳!”

赵率教刚说完,便听见了远处震天的吵闹声,当即脸色沉了下来。

自己前脚刚说完平稳,下一刻就吵起来了,简直就是打自己的脸。

“走吧,去看看!”

“这边请!”

赵率教立刻上前引路,只是数息的时间,一行人便到了校场外面,里面的吵闹声清晰的传了出来。

“老黄,我们都在这里晒一个时辰了,到底是什么事儿?”

“还有,祖将军和那些武将军士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披挂出行?”

“你说有事儿等着也行,但你们全副武装、手持弓箭对着我们算什么?”

“让开,我要去见赵都指挥使!”

“老陈,别拦着我,平日里看着我们都对付,现在又将我们当犯人,老子今天非得将他打的大小便失禁。”

“水不给喝就算了,连屎尿都得憋着,老子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闪开,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

“闹够了没有?”

“没有,这事儿就算是闹到……赵都指挥使,您来了!”

校场中间最前面与外围军士对峙的武将见出声的是赵率教,脸色猛地一变,但随即又强硬了起来。

“赵都指挥使,恕末将无礼,我们是大明的军士,不是犯人,如此这般对我们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祖大寿谋逆,这个理由够不够?”

“不……”

出声的武将话还未说完,便愣住了,而后转头看向旁边的武将,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这一刻,现场不论是祖家的家将,还是现场辽东都司的军士皆是愣住了。

他们竟然听见了谋逆的事情,而且还是曾经抗击建奴的武将、辽东都司的都指挥同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位大人,此事儿……”

不待武将说完,袁可立朗声道:“本阁袁可立,身边的几人分别是勇士营指挥使曹变蛟、锦衣卫辽东所千户曾平泽、北镇抚司百户柴清!”

袁可立每一个名字都如一颗颗掌心雷在他们心田炸响,让他们的喷涌的怒火瞬间熄灭。

袁可立是谁?那是内阁大学士,皇帝最信任的几名大臣之一,其经历更是让所有为官者都惊叹。

没有这位提出的三方策略,搞不好建奴早就打到山海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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