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两门更是能在三里外将炮台直接轰塌!”
“哈哈……信房君,你把我们当傻子不成,射程三里的弓箭,怎么可能?”
“就是,三里外用弓箭将石头垒成的炮台轰塌,有这种神器,还铸造什么红衣大炮,搞个千八百门的,建奴早就被灭十次了。”
“失败就失败,能不能编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你这样只会让你显的更无能!”
……
面对一名大名的嘲讽,鹰司信房冷冷道:“你们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去年明军在空中突袭二条城之前,你们见过人能飞上天吗?
红衣大炮没有出来之前,你们能相信可以在十里之外能攻击敌人吗?
自以为是、目光短浅、狂妄自大都不足以形容你们!”
“你……”
砰……
首座上的伊达政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脸上满是寒意的盯着众人:“将本将刚刚说的话当儿旁风是吧?
好、很好……来人,将井口沙织拖出去,立刻杖责二十,其余出声之人各二十军棍,待战后执行。”
数名亲兵冲进了大堂,将还在愣神的井口沙织给拖了出去。
随即军棍与屁股接触的声音和井口沙织的惨嚎声、求饶声响起。
众大名本想出声求情,但看着伊达政宗冰冷的眼神,瞬间闭上了嘴巴。
伊达政宗看了看院中飞舞的棍影,而后又看向鹰司信房:“信房君,你可看清楚了那种兵器的外形?”
“因为有烟雾遮挡,具体的看的不太真切。”
鹰司信房回应了一声,而后走到一边的桌案前提笔画了起来,手中虽然动着,但口中却是不停。
“他们用的箭有四种,一种是和普通羽箭一样,但长度足足有两米、婴儿手臂粗,一箭射出,能穿透数层盾牌,装沙子的麻袋都能穿透四五袋。
第二种则是差不多,但在尾部带有一尺长、半尺宽的铁翎,无比锋利,所过之处,那种铁翎能直接切断人的四肢,甚至直接将人腰斩。
第三种则是和第一种一样的外形,但却是能喷射出火油,但比火油厉害多了,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剧烈燃烧,且难以扑灭。
第四种也和第一种差不多,但能产生剧烈的爆炸,我们依据炮台占据有利地势时,就是被这种羽箭炸的措手不及,以至于被明军抢占了先机。”
鹰司信房说完,手中的笔也停下了,一幅床弩的外形图就简单的勾勒出来了。
众人围在一起看着奇怪的构造,满眼的疑惑,实在是鹰司信房刚刚讲的四种箭矢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甚至说有些神话了。
伊达政宗紧紧的盯着纸张,眉头紧皱了一会儿后,瞳孔急剧放大,而后长长的出了口气。
见状,鹰司信房低声道:“政宗君似乎认识这种兵器?”
“三弓床弩,也称之八牛弩!”
伊达政宗眼中略带回忆之色:“宋朝的《武经总要》中有记载,此种弓一般需要二十至一百人才能拉动,射程可达三里,
所用的箭矢名为三棱刃铁镞、一枪三剑箭、踏橛箭,
据说在攻城的时间,将这种箭矢发射出去,钉入城墙,军士就踩着这种箭往上爬,这就是踏橛箭的来历,
城墙都能钉入,轰塌炮台算什么?
至于说喷火和爆炸的箭矢,倒是闻所未闻。”
说到这里,伊达政宗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众人,摇了摇头:“本将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实话告诉你们,武经总要只有描述,没有实际的制造方法,
诸位应当知道制作一把好的弓箭需要六材,分别是干、角、胶、筋、丝、漆,六材缺一不可。
三弓床弩中制作弓弦的筋,据说需要牛、虎、鹿三种动物的筋,经过数道的蒸、煮、揉、晾等技术,每一步需要的药材都不一样,
即便是有制作方法,这些材料我们都凑不齐,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以大明的底蕴也才做出百余座的原因吧,
床弩虽重,但远比红衣大炮要轻,近距离的威力更是不输于红衣大炮。
所以说,如果真有能爆炸和喷火的箭矢,信房君还真挡不住。”
经过伊达政宗这么一解释,刚刚反对的众大名尴尬的满脸通红,随即满脸的担忧之色。
一名大明看向鹰司信房:“信房君,明军有多少座?”
“战线太长,加上有烟雾遮挡看的不太清楚,但从红衣大炮被攻击来估算,应该在八十到一百二十座之间,至于战船之上还有没有就不清出了。
最后我用红衣大炮又轰碎了一些,所以,他们具体还有多少就不好了。”
呼……
不止是众大名,连伊达政宗都松了口气。
明军若是真能做出一千座,这场仗虽然还能坚持,但可以料定,必然会死伤惨重。
见众人松了口气,鹰司信房冷笑道:“诸位似乎高兴的太早了,虽然明军做不出数百上千做床弩,但他们还有一种是可以扔出的爆炸性火器,
有些类似明军以前的石雷,但体型和重量要小于石雷,爆炸威力远大于石雷。
以刚刚末将的观察,一颗爆炸性火器的有效爆炸范围至少是方圆三到五米,
我们就是被这种瞬间扔出的数以千计的爆炸性火器炸的死伤惨重,以至于防线被破,只得后撤,
为了不让红衣大炮落入明军手中成为对我们的利器,本将无奈之中,只能将红衣大炮炸掉。”
“石雷……”
“报……”
伊达政宗还未说完,一名亲兵进了大堂,急促道:“将军,信房君的副将宣久泽木在外求见,说是发现了足以改变此战战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