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守候的南海军士直接两颗空爆的掌心雷将数十人直接震死一大半,剩余落入海中,在海中挣扎着。
对于这种挣扎的,南海军士也不会第一时间去管。
茫茫大海之中,你就算是浪里白条淹死也是早晚的事情。
但面对抱着木板、木桶的,那就直接追上去砍上两刀、捅两枪。
“老赵,你说咱们今天这四十号人,干掉数百上千的敌人,算不算壮举?”
“那必须的,但是……这事只要上面不公布,咱们也不能对外说,苍山战船可是绝密!”
“哎……你这么一说,老子以后连酒都不敢喝了,万一喝多了,吹牛说漏嘴了……”
“说漏嘴了,你就得去诏狱度过余生!”
“别听老王吓人,只要东征结束,封赏大典肯定会公布战果,即便东征结束不公布,开海贸的时候这种战船就会随行,自然就不存在机密了!”
“行了,少扯淡,赶紧干活!”
这三艘战船的沉没,似乎是个开始,其余的战船也是连二连三的沉没,军士落入海中挣扎着。
方圆两三里内,到处都是在海中挣扎、抱着木板、木桶的荷兰联军军士。
可惜,这是海中,即便他们都是水师,都是水中好手,但经历了两三个时辰的满负荷的划船,又经历了半个时辰的高强度战斗,体力十不存一。
加上受伤、惊吓,只是挣扎了数息的时间,便永远的沉入了海底。
边缘负责警戒和狙杀的南海水师军士们看着这一切,脸上先是不忍,随即凝重,最后变得木然。
这是敌人,是敌人就该死。
但总有些不信邪的,抱着木桶和木板朝着远处游去。
但警戒的南海水师军士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直接架着小型战船冲了上去,手起刀落。
又是两刻钟后,太阳已经没有那么炙热了,老赵看着海中还有不少抱着木桶的军士,当即低声道:“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视线就会受阻,万一有漏网之鱼就不好了,
既然他们不动,那就换咱们吧,主动出击!”
“一三五七号战船出击,二四六八号战船周边游弋,谨防有人逃走,两刻钟后换我们两组对换。”
“动手吧!”
……
战船在海中快速游动着,哪里有木板和木桶的,他们就往哪里去,长枪如龙、刀光闪烁、弓箭如流星。
每一次寒光闪过,就有一名荷兰联军军士丧命。
“爽呀!”
“痛快!”
“哈哈,从来没有想过杀人跟杀鸡一样!”
“你说这些人脑子是不是有病,老老实实的挨一刀,就不用挣扎了,非得躲着!”
“对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痛快点呗,老子砍不准,还得再挨一刀,何苦呢!”
“艹,你这话说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
追杀的众人纷纷调侃着,可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
但一炷香后,众人就没工夫调侃了。
又一刻钟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烦躁,一边砍一边骂骂咧咧的。
“老陈,换老子一会儿,妈的,手臂都酸了!”
“老赵,再给老子一把刀,刀口都豁了!”
“老王,你小子别偷懒,该你来杀了!”
“妈的,杀不完呀杀不完!”
“现在老子才知道什么叫做杀得手软了!”
……
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十八艘该轮船,每艘两百余人,即便是被飞雷炮轰炸了一两遍,但依旧有千把人活了下来。
这些人基本都是完好或者轻伤,落进海中还能扑腾。
杀戮持续进行着,南海水师留守的四十名军士在这一刻成了屠夫。
而在战场的东面,两艘苍山战船相隔在追击着逃走的小型战船。
虽然计划中时分散开来,但实际上,这些调走的战船就是分成了两个方向。
一部分朝着西南逃去,因为两百余里外是朝鲜的济州岛,另一部分则是朝着东南逃去,因为那边一百五六十里外是扶桑的五岛群岛。
为什么不朝北方和南方逃,因为北方是南海水师的大部队,朝那边逃不是找死吗?
南方则是茫茫大海,一两丈长的小型战船跨越两百余里的海域,只要没有太大风浪,倒也是可能的。
可跨越三四百里不熟悉的海域,基本是九死一生。
虽然有逃走的机会,但经历了高强度的两个时辰的撤退和近半个时辰的围堵追兵,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在两艘苍山战船轰杀十八艘盖伦船的这个时间段,这些小型战船最远的也才逃出了不过十余里,而且速度还在持续减慢中。
而苍山战船的速度,那是丝毫不减,全速行驶,近的直接用掌心雷招呼,远的则是用船首的床弩,方圆三里之内,基本是指哪打哪!
一时间,数里方圆炮声轰鸣,惨叫连连、尸横遍野。
这场追杀一直持续到了太阳落入海面之下,残阳如血的铺满整个天空和海面,金灿灿的,甚是美丽。
可惜,若是海面上数不清的残肢断臂和船只碎木等等,今天的落日真的是绝美的风景。
一直到夜幕降临,两艘追杀的苍山船才返回了主战场。
“千户大人,你们终于回来了!”
听着赵川急促的话,钱越京眉头猛地一皱,低声道:“怎么了,有人逃走了?”
“嗯!”
一个简单的回答,让钱越京和楚启均两名千户猛地站直了身体,双眼死死的盯着赵川,急促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