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的动作,领头之人却是怒骂了起来。

“蠢货,你他妈的拿金元宝,以后能出手吗?怕别人认不出来你,是吧!”

“笨蛋,你拿银子又能拿多少?一千两你能背的动吗?”

“拿玉器古玩字画,天下太平,这都是值大钱的东西!”

“你两只手能拿多少?不会将衣服脱下来兜着吗?”

“蠢货,你不拿点碎银子,以后怎么生活?”

……

在怒吼中,众人迅速改变着策略,只是数个呼吸,各个提着一个包裹朝着周边散去。

只留下散落一地的金银珠宝。

而城外的明军还在依旧进攻着,火力持续不减。

刚刚上城墙的建奴贵族富商的子弟们则是破口大骂着。

“舒穆禄·扬古利,你他妈的坑我们是不是,这是防守吗?这是送死好不好。”

“王八蛋,你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弄死我们,然后好独掌沈阳城?”

“明军有这种火器你不告诉我们,让我们有准备?这都是白白送死了!”

“舒穆禄·扬古利,你给老子站出来!”

……

众贵族骂归骂,但跑起路来丝毫不慢。

这沈阳城谁爱守谁守,反正他们不守了。

轰……

轰……

轰……

经历了数次的大规模的战斗,飞雷炮兵无论是在发射技术,还是在发射时间等等方面都有了质的飞跃,动作那叫一个娴熟。

充分说明那句实战是检验武器是否有效的唯一标准。

“将军,快走吧!”

城门楼上,躲在柱子后的舒穆禄·扬古利听着亲兵的怒吼,晃了晃有些懵的脑子,再看看已经陷入火海的城墙,满脸的惊骇之色。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大金四十余万联军被围歼了,这种凶猛的爆炸性火器,是人力能抵挡的?

只是一轮的进攻,整个城墙之上的军士至少死了三五成,剩余的即便还能战,也没有胆子了!

更何况,明军既然强攻,会只有一轮吗?

到头来却是发现,自己的那些策略在这种火器的攻击下就是个笑话。

“将军,快撤吧!”

“是呀,将军,我们率军冲出去,明军即便是有这种火器能近攻,我们也能冲到前面去,与明军短兵接触,哪怕是死,也能杀几个明军!”

“对,在这种火器的攻击下,留在城内只有死路一条,连敌人的面都没有碰到,这样死的太憋屈了!”

众亲卫怒吼着,眼中满是不甘之色。

他们不怕死,他们可以死在冲锋的路上,可以死在与敌人搏杀之中,哪怕在搏杀中被俘后凌迟,他们也愿意。

实在是这种死法却是无比的憋屈。

“出城就能冲到明军前面吗?忘记了一个月前赤焰营的攻击了吗?”

“那种可以扔出去的火器和不用火绳的火铳,我们能抵挡的了吗?”

“况且,我们能出的了城吗?这种爆炸性火器炸毁城门,炸断吊桥,我们怎么出去?”

众人被三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

逃不能逃,战不能战,实在是太憋屈了。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是躲在这里,等着明军进攻城门、登墙的时候拼杀吗?”

“下城!”

舒穆禄·扬古利听着巨响,感受着城墙的震动,眼中疯狂之色慢慢升腾着:“将所有将士撤下城墙,召集众贵族话事人到内城城门外!

不来的直接砍了,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

拜松武,你带一千军士,集中所有火器守在德盛大南门,只要明军进来就攻击,给我们争取时间!”

众将离去,舒穆禄·扬古利在亲兵的搀扶下下了城门楼。

等他到内城城门外的时候,上百名贵族家主和武将齐聚,舒穆禄·扬古利扫了众人一眼,高声道:“诸位,结合刚刚明军的火器攻击,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诸位,

刚刚城外挂着有九成是大汗!大金的四十万联军很可能真的全军覆没了!大金真的要灭亡了。”

“以明军的火器,我们冲不出,更无法与明军短兵厮杀的,现在的我们只能困在城内,等待死亡的降临!”

近百人脸色齐刷刷的阴沉了下来,他们没有反驳舒穆禄·扬古利,能当一家之主,没有几个蠢人。

城外那个被俘的是不是大汗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大军围困沈阳城大汗的大军没有前来解围,而他们对明军那种火器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舒穆禄·扬古利,有什么对策就赶紧说,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无边地狱我们也要趟一趟!”

“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

舒穆禄·扬古利脸上杀意凝聚:“第一条路,在城中抓百姓充当人盾,如此一来大明就会投鼠忌器,不能再用这种火器进攻了,我们就有喘息和准备的机会了。

但问题是,我们抓了城中百姓,会不会激起其他百姓的反抗?

要知道这城中有十多万的百姓,若是他们暴动,不用明军进攻,他们就能将我们撕碎,

或者说万一明军不管不顾,依旧不停止进攻呢?这人盾就没有用了,我们依旧要死!”

众将再次沉默了,但眼中满是意动之色。

临死之前不能干掉几名明军军士,拉一些大明百姓上路这是可以的。

但舒穆禄·扬古利刚刚说了还有第二条路,他们想听听第二条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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