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严刑拷打受尽非人折磨,然后又烈火灼烧,死了不算,还被炸的粉碎,这是真正的挫骨扬灰。
“啊……”
皇太极气的怒吼,双目圆睁,眼睛内满是血丝,仿佛要择人而嗜!
“崇祯小儿无耻!”
“本汗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本汗要屠掉你们百万人为他们陪葬!”
“即刻收拢军队,准备火牛阵,一万重骑兵准备,三万轻骑兵随后,五万步兵跟随,军令一旦下达,勇往直前,督战队督战,没有本汗的命令,后撤者直接射杀!”
下达完军令后,皇太极调转马头看着身后的眼中有些恐惧的军士,怒吼道:“勇士们,明军怎么对待我们的,都看到了吧,
说我们是不开化的蛮夷、残暴,明军比我们更残暴,
杀人不过点头地,可明军却是让他们受尽非人折磨,最后还挫骨扬灰,手段何其残忍,
如果不想我们的同袍受这种罪,我们唯有拼死搏杀,哪怕是用嘴咬也要喝干他们的血、撕掉几块肉,唯有杀光他们,才能替勇士们报仇雪恨!”
大军是事先安排好的,开始朝着明军阵地前进,可前方被混乱挡住了。
但也正和皇太极的用意,等明军过的足够多的时候,一次性全部解决掉。
“这、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袁崇焕等辽西武将的声音有些不利索,他们在辽西经历数次大战,比这惨的景象都看过,但这两次大火起来的太诡异了。
袁可立瞥了脸色有些惊惧的众将,淡淡道:“马车是特制的,底座加厚、囚笼的立柱都是空心的,都塞满了火药,
至于那大火是特制的燃油,瞬间起火、遇水不灭。”
“建奴背叛大明,占领辽东数十年,屠戮百姓何止百万,挫骨扬灰都难解朕心头之恨。”
崇祯接过话,脸色满是冷意:“皇太极倒是反应快,可传达军令是需要时间的!想借助平原重骑兵冲杀我们,那朕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火力覆盖!”
就这么耽搁的功夫,明军已经有两万余人过河了,且快速的按照预定的计划组成战阵防御着。
数百辆战车组成了长达三四里长的墙,形成了一个门字型。
战车前数百门弗朗机炮一溜排开,每一门弗朗机炮旁边都放着数个子炮。
佛郎机炮后面则是数百门的虎蹲炮。
大半刻钟的功夫,被囚车炸的混乱的局面被收拢了迅速,朝着两翼退去。露出了后面的上万头牛马,尤其是牛的双角之上绑着锋利的铁器。
看着已经过了四万的明军,皇太极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手用力一挥,准备多时大金军士点燃了牛尾巴上的鞭炮。
受惊的牛马群疯狂的朝着明军阵型冲去,百余米后的三万轻骑兵齐刷刷的抽出弯刀、高举过头顶。
万马奔腾,发出轰隆的声音,声势极为浩大。
“踩死他们!”
“撞碎这群泯灭人性的畜生!”
“踩死他们,为豪格贝勒报仇!”
“抓一些活口,老子要当着明军的面凌迟了他们!”
“只是凌迟吗?不,老子要以其身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子要将他们挂起来烤了!”
……
建奴三方联军观战的人怒骂着,双眼紧紧的盯着冲锋的火牛,眼中满是恨意。
明军后方观战的辽西众将脸色巨变,火牛冲阵,在他们的认知中无法破解。
佛郎机炮、虎蹲炮是多,可发射的是铅子,牛马皮糙肉厚的,近距离没个两三炮根本就打不死。
战车能挡住几头,能挡住几十头吗?这对面可是成千上万头,别说只是战车阵,就是城墙都能撞塌了。
“我们汉人玩剩下的把戏,到他们这里倒成了秘密武器,真是不知死活!”
袁可立没有说话,曹变蛟淡淡说了一句。
在众人惊慌中,已经组成战阵的明军没有丝毫的惊慌,在火牛距离防线千百米的时候,三十六架车弩动了。
主箭矢宛如流星瞬间划破八百米的空间,从牛的脖子穿入,整根没入身体中,由于惯性,牛还是朝前冲了几步后才倒下。
后面躲避不及时的牛马群,瞬间出现了轻微的混乱,但依旧在冲锋着。
车弩这种战争机器开始显威了,军士们根本不管车弩的损耗,玩命的转动绞轴,从正常的十息发射一次,缩短到了五息。
随着距离的缩短,车弩的威力成倍提升了,到了五百米的时候,主箭矢能轻松穿透两三只牛马。
尖锐的竹哨声响起,军士们抬着车弩往后狂奔,虽然从攻击到撤退只发射了四轮,但至少射死了千头以上狂奔的牛马。
只是刚越过佛郎机炮阵时,佛郎机炮喷射着火焰,无数铅子带起嗖嗖的声音笼罩着冲过来的牛马。
佛郎机炮是子母炮,发射完成后,立刻换掉子炮再发射,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三息。
数百门佛郎机炮同时喷射火药,一轮接一轮,那场面让观战的辽西诸将头皮发麻。
他们也算是火器使用老手了,尤其是宁远之战,更是一战成名,可从未有过如此多的佛郎机炮同时开火的场面。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都满是担忧,建奴的火牛虽然被炮声、铅子惊吓,但后方数万大军赶着,他们依旧在冲锋着。
十枚子炮发射完后,佛郎机炮立刻后撤,万余牛马也死了两三千头。
这一幕让建奴三方联军松了口气,狞笑再次挂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