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真是该死,等攻下新民,本指挥使非得将豪格头拧下来当尿壶!”
“哈哈哈,但不得不说这一招很高明!”
朱梅笑着回应了一声,指着浑浊的柳河低声道:“孙都指挥使,这柳河是辽河右岸比较大的一条支流,含沙量较多,
源头是厚很河,蒙古语是奶头的意思,决堤的地方就在下游三里处。
从这里渡过柳河,对岸离新民城只有五六里地了,末将建议在这边休整半天,吃口热乎饭,顺便搭桥,然后渡过柳河,直扑新民城,
反正这会儿新民城驻军已经知道我们来了,早一点过河和晚点过河无所谓,凭借柳河我们可以放心的休息。”
“可以,你去传令吧!”
军令下达的同时,有一队约莫千余人的骑兵带着百余名挑着箱子的劳役脱离了大军,沿着柳河向上而去,不知所踪。
半个时辰后,临时营地飘起阵阵饭香,将士们大块朵颐着。
一个时辰后,众将士吃饱休息好,数座浮桥也搭好了,没有建奴的干扰,只是半个时辰六万大军和一万辎重兵及军需全部到了对岸。
大战将近,将士们没有害怕,有的只有兴奋。
孙传庭率领的是武骧左卫和禁军的府军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可能战场经验不足,但装备、个人能力都是极强的,而且经过数次的演武。
而朱梅率领的两万辽西军都是经历过数次大战的,能活下来的都是好手。
看着准备的完毕的大军,孙传庭眼中满满的战意,看向朱梅:“朱参将,一会儿我们直扑新民城,途中分出三个千户所攻击新民渡口和连接新民的官道设伏,
待我们攻下新民之后,你再率大军前往鱼梁(法库)。”
朱梅没有回答,而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出发!”
孙传庭跨上战马,大军出发,辎重兵也散入周边,遇见合适的树木直接砍了,然后用绳子捆绑快速的做成简易的拒马桩,抬着朝新民前进。
五六里路,大军也只小半个时辰就到了新民城一里处。
看着五六米的城墙之上站满了建奴军士,孙传庭冷笑道:“建奴想坚守城池,只要新民城在,就有退路,想法是好,但可惜遇见了我们。”
新民城墙之上,豪格和萨哈廉站在城门楼上,拿着千里镜打量着明军阵型,眼中满是凝重。
豪格疑惑道:“目前看,明军阵没有看到梯子,只看到一些可能是投石机的东西,人数大概六七万左右,这点攻城工具和兵力想攻破新民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萨哈廉脸色凝重:“没有把握,他们不可能蹚着水、踩着泥泞,跨越两百余里到这里,赶到这里,肯定是有把握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传令下去,等明军靠近城墙八十米范围了再行攻击,未得本将允许,不得使用火器,
我们的目的是坚守,而不是消灭,城中守城物资有限,不能浪费,坚守时间越长,对大局越有利。”
萨哈廉下达了军令,城墙之上的军士动了起来。
而一里外的明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仿佛在等待什么。
半个时辰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在孙传庭前停下:“孙都指挥使,新民渡口的建奴驻军在看见我们之后直接过河了,新民渡口已经被我们占据。”
“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