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銮驾、声势要足,而且要传旨,让孔府与城内读书人在城外跪迎,他们不是喜欢议论嘛,先让他们跪三个时辰再说!”

“哈哈哈,这倒是好想法!”

崇祯轻笑了两声,又问道:“需要多久?”

“回陛下,銮驾本就停在济宁,来这里也只不过一天的功夫,腾骧左卫急行军的话,三天也足够了,锦衣卫和勇士营,一个时辰内就能集结完毕。”

“既然如此,那就去通知吧,但咱们也不回济宁城了,不是说南宗的孔贞运在开课吗,咱们也去听听,

看看这位老先生的学识怎么样,顺便听听士子们的想法。”

“臣这就去安排!”

李若涟回应后,朝着远处招了招手,朝着便装的锦衣卫交代了几句,锦衣卫跨上骏马,疾驰而去。

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随即慢慢的加速,急速朝着曲阜而去。

一路上遇见了无数朝着曲阜而去的商人、读书人,越靠近曲阜,人越多,等到曲阜城十里左右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但却是极为的热闹。

官道两旁全是人,有条件的用的是马车、帐篷,再差点的就是用油布搭成的帐篷,更有甚者直接用布支起来,更差的直接席地而坐。

一堆堆篝火跳跃着,挑着担子的小贩提着灯笼在其中穿插吆喝着,空气中残存着各种食物的味道,颇有些后世小吃一条街的感觉。

人虽然多,但却是井然有序,这都是经过卢象升‘毒打’后的结果,

为了保护这些读书人,天雄军都出动了两个千户所在外围巡逻。

第二天一早,崇祯在曹变蛟等人的贴身护卫下到了讲课的现场,随行的勇士营军士早已融入了人群之中。

虽然天刚刚亮,数千平的空地已经座无虚席了,还有更多的人源源不断而来。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一名须发皆白、但脸色红润、穿着一身素色长衫的老者,拄着拐杖缓缓走上一块平滑的大石头。

见老者坐定,空地上的读书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朝着老者行了个弟子礼:“学生见过孔师!”

老者摆了摆手:“诸位同窗无需多礼,今天老夫来讲讲老夫对‘知行合一’的理解,老夫讲完后,诸位同窗再提出不同的间接,我等再商讨一番。

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志不立,如无舵之舟……但志好立,路难走……”

老者虽然年龄比较大,但声音依旧洪亮,一开口就带着一股莫名的气息,如果非要形容,那可能就是浩然正气了。

“有意思,这孔家南宗在孔家的地盘不去讲孔圣语录和儒家经典,竟然讲起了阳明先生的心学,不怕被打嘛!”

“阳明先生虽然创立心学,但本质还是儒学,万历十二年,从祀孔庙就是最好的证明,也是朝廷认可的一名真儒。”

“安静点,你不听就走人,不要打扰我们,好好做你的生意不行嘛,非要来搅和读书人的事儿!”

李若涟还待说什么,附近的一名读书人低声训斥了一声,言语间满是鄙视。

若非场合不对,李若涟非得好好怼他们一顿。

足足小半个时辰,孔贞运引经论典,举例结合自己的感悟将知行合一给讲了一遍。

下面的读书人个个听的那是如痴如醉,个个都是面露思索之色

崇祯很是无语,如果让来讲那就是:知道并不重要,做到才重要,不仅要做到,还有做好,做精,做大,做强,做成事业,则需要非凡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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