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午时前,你们若是还不同意,那就别逼本府大开杀戒了,你们好自为之!”

“来人,送客!”

周廷儒说完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得去找勇士营的千户聊聊,明日行刑缺点人手,哎,本府难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这就是说者故意的。

勇士营是什么人?那是大明最精锐最精锐的队伍,哪个军士手上没有沾着十几条人命 的?

若是由他们行刑,别说三五十军棍了,三棍下去非死即残,十棍下去,活着的希望不足一成。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可这些富商士绅们没有丝毫的办法。

个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谈笑间数万两白银进出的,可如今却是有心无力。

“哎,现在我才彻底明白,什么阴谋手段,智计妙策,都抵不过绝对的力量!军权在手,天下我有!”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废话,都说说怎么办吧!”

“不玩了,还是活着重要!”

“老江,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彻底的屈服?背叛我们?”

“去你妈的背叛,我三个儿子,两个要杖责五十,你是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你孙子在天启七年六月强抢民女致人跳河身亡,是什么罪,你心里没点数吗?

是死别人,还是死自己,这个很难选择吗?

你们爱咋选择就咋选择,老子不玩了!”

“要么看着家族弟子明日被打死,然后在今后的日子中被周廷儒钝刀子割肉弄死,要么听话,以后夹着尾巴做人,还有第三条路吗?”

“我们中一人屈服和所有人屈服区别不大,锦衣卫能顺藤摸瓜,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死扛着有意义吗?”

“钟子贵已经被抓了,还有几个被免职了,真以为锦衣卫查不到其他官员的罪证?

周知府如此做,只是觉得我们还有用处,不想江南彻底乱了,但绝不是怕江南乱了!”

“拿了我们那么多银子,当大爷一样供了这么久,我们也没求着他们为我们做点事,既然现在出事了,那他们就应该替我们去死!”

“走了,回去准备罪证了,提醒诸位一下,要么不做,一旦做了,就要做的彻底,将那些官员彻底的弄死,否则我们以后就难过了。”

“行,那明日午时初刻,我们一同来府衙汇总罪证,记住了,绝对不能透露消息!”

……

众人就在府衙大堂内商议完了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府衙。

苏州富商士绅们在知府衙门待了半个时辰后出来皆是面无表情。

这让关注着苏州城动静的人们有些懵。

但他们却是闻到了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这些富商们各自动静不一,有的则是回到府中,在书房中奋笔疾书;

有的则是进入了某个胡同的小院中,待了足足一刻钟才出门,但出来的时候明显带着一个小包裹;

有的则是在自己花园中某处挖着什么,一个个小箱子抱回书房中;

……

虽然各人动作不一,但共同点就是挑灯夜战,一张张的纸铺满书案。

一直到了第二天午时初刻,众人不约而同的到了知府衙门,将准备好的与官府勾结的证据送了上来。

“开始汇总吧!”

知府衙门下的吏房、礼房、户房的胥吏们开始了,因为富商们提供的证据都是按照官员名字来的,汇总起来极快!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全部汇总完成,看着一叠叠的证据和汇总的结果,周廷儒都暗中倒吸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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