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

肖战冷喝一声,锦衣卫上前将朱器塽、朱器埈两人五花大绑,惊醒了自圣旨念完之后的两人。

看着抱着鬼头刀上前刽子手,两人挣扎着、怒吼着。

“放开我们,我们要见父王!”

“我们冤枉,我们面见陛下!”

……

“哼,别费力了,你们父王已经在太庙前杖责身亡了,陛下亲自下旨,还会有错吗?”

两人一听,浑身惊颤,看着一边的世孙朱聿键。

“长寿、长寿,你快帮我们求求情呀!”

“长寿,我们是你的亲叔叔呀,是你的亲人呀!”

“长寿,只要饶了我们,王位还是你的,我们王府的财产都是你的!”

“大侄儿,求求你了,我们错了,只要饶过我们,我们做牛做马都行!”

两位郡王的凄惨叫声惊醒了发愣的其母,看着一边的朱聿键,一下子跪了下去:“长寿,都是我的错,是我出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只要你放过他们,我愿意自刎在你面前,为你父亲抵命!”

……

纪氏将头在地上砸的砰砰响,血迹渗出,从眉间滑落。

声音之悲切,真是闻之落泪。

朱聿键看着求饶的两位叔叔和名义上的继奶,双拳紧握,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

他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这一幕,手刃仇人为父报仇,可真到了这一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有些狠不下心来。

但他无法求情,因为他刚刚看过削爵诏书。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皇帝如此公开场合斩杀三人,真的只是为了处罚吗?

更多的是震慑宗室之人,也是震慑天下百姓。

只要敢践踏律法,甭管你是谁,皇亲国戚、亲王勋贵又能如何,朕一律斩杀之。

他是无辜的,按理说,爷爷被杖杀,父亲已经死了,他作为嫡长孙,年龄也足够了,应该立刻袭封才是。

可为何要在三年后才袭封,其中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他若是敢求情,这唐王府可能真的要自他而绝了。

囚禁在承奉司内这么多年,苦读经典,早已明智,自然是能明白的。

一念至此,朱聿键闭上了双眼,扭过头去。

锦衣卫百户肖阳见状,松了口气,高喝道:“动手!”

喝……

喝……

两名刽子手齐齐发力,鬼头刀上扬,在朱器塽、朱器埈的惊恐神色中落下。

鲜血喷出,人头落地。

透露朝着尸体外滚去,圆母怒睁,满是不甘之色残留。

“吾儿……”

“噗……”

地上跪着的唐王妾室纪氏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伸手想去抓两人的头颅,可被锦衣卫死死抓住。

随即拖到一边,军棍高举,一棍接着一棍。

刚开始,纪氏还有惨叫,到最后悄无声息,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三十军棍后,数口鲜血喷出,双手无力的抬起朝着两个儿子伸去,但几经尝试还是失败了,最后猛的坠下。

又是十几军棍后,纪氏没有了声息,但双眼依旧看着两个儿子的头颅。

眼中满是心痛、后悔之色。

“世孙殿下,陛下交代了,这三人罪有应得,但终究是福王宗室之人,薄葬入唐王宗室墓地,此事由南阳府办理,

您有一天的时间准备,明日辰时,下官护送您回京,整个王府内,除日常所需外,任何物品不得外带,

至于王府中人,待刑部、督察院清查后,若是清白,去留随他们自己,下官这么说,你可明白?”

“有劳了!”

朱聿键朝着肖阳一拱手,转身踏入王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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