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指挥使,你们上次伤亡五成,如今部分都是新兵,还需要训练,你就留在北京吧!”

“曹指挥使,此战,小曹指挥使肯定要护卫陛下的,你们叔侄俩总得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

周遇吉、黄得功、孙应元三人瞬间组成临时统一战线,‘攻击’曹文诏。

争论了一刻钟后,曹文诏败退,三人喜笑颜开。

“既然有结果了,那朕就说说,此战的战法,大同宣府组成数万精锐,从大同出发攻击察哈尔北面,

朕亲率腾骧三卫、禁军四卫的十万大军,携带大量火器,一万关宁铁骑为大军左右翼。”

“陛下要调关宁铁骑?那宁远怎么办?”

听着孙传庭的疑惑,崇祯摆了摆手:“此事朕与内阁自有定夺,你们不必过问,将重心放在征讨察哈尔上。”

说完,便拿走到龙案前,提笔在宣纸上画了一条横杠,然后写了一边写了察哈尔,另一边写了大明。

随即在大明的一边来是画着小圆圈、中方框、小方框、箭头……

看的五人满脸的懵逼之色。

好一会儿之后,崇祯才放下笔,指着宣纸:“左右两边是关宁铁骑,配上百余门虎蹲炮、佛郎机炮,既是护卫大军左右翼,也是逼迫察哈尔大军从中间冲击我们,

小圆圈就是五十斤装的燧发地雷,如果按照两里宽的骑兵攻击线,就需要布置十五颗左右,两层就是三十颗,

超大单体地雷后,布置一层雷场,等骑兵触发雷场后,人为引爆超大单体地雷,

然后趁乱,中军虎蹲炮、将军炮齐射,左右两翼两侧迂回,掩护虎蹲炮、将军跑前移两百米百米,进行轰击,火铳兵齐射,而后中军杀出!”

嘶……

五人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这个构想真能实现,一次性就能干掉两万骑兵。

如此伤亡之下,察哈尔大军必定溃逃。

即便再次收拢,也没有了拼杀的决心,十成战力能发挥五成就是顶天了。

“现在有两个问题,一是察哈尔大军会不会按照预定路线从中路冲击我们!

二是如何隐秘的布雷,而且不被察哈尔的斥候发现!”

“陛下,第一个问题,臣以为这点不用担心!”

孙传庭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到时候只要先派兵去劝降一番,他若是不从,那就骂一顿,激怒他们,

然后陛下再挂出龙旗,以察哈尔林丹汗那暴脾气,八成概率就来了。”

其余几人皆是点头认同。

林丹汗这位黄金家族的后裔,自十三岁继位开始,一些的的操作堪称风骚无比。

先是将蒙古传播了数十年的黄教给成了红教,搞的各部离心。

还没有统一蒙古,就藐视建奴,蔑称努尔哈赤为水滨三万女真之主,词意骄悖,努尔哈赤一气之下便砍了林丹汗的使者康喀尔拜虎。

随后从天启元年到天启六年,那在草原杀疯了,劫掠各部落壮大自己,各部怨声载道,纷纷脱离察哈尔投靠建奴。

然后皇太极率大军从察哈尔赶到了归化城,简直就是自己作死。

以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心态,真要刺激几下,那还真可能不管不顾的冲击了。

“第二个布雷的问题也好解决,前军找个部落干一架,吸引敌军注意力,争取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地雷营伺机埋雷,周边多派出一些斥候……”

“行,就按这么做!”

听完孙传庭的方法,崇祯立刻拍板决定:“地雷营埋雷的速度决定了此战的走向,你要重点抓,

其次,你们五人要推演整个战局,将一些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做好应对预案,暗中整顿大军,随时准备出发!”

“孙爱卿,再从御雷营调两百名军士,携带两千颗掌心雷,五十颗震天雷,和燧发地雷一起运送到榆林,安排一名千户亲自押送!”

“臣等遵旨!”

五人行礼后满是战意的离去。

东暖阁内,崇祯看着宣纸上的布局,思索着可能性。

如果一切按预期走,一次正面冲锋察哈尔就会丢下数万人,然后朝西溃败,

只要洪承畴能把握住察哈尔南渡路线,埋上地雷再次冲锋,察哈尔就彻底残废了。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归化城北面的土默特残部,会不会趁机浑水摸鱼,这点不可不防。

按照以往,这种大战,粮草军需是最头疼的。

但今年不一样,因为还地于民、整顿兵政和赋税只要粮食,现在各边镇大把的粮草存储,现在反倒是最轻松的。

粮草军需解决,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前有医用酒精和生理盐水降低感染化脓风险,现在燧发地雷也成功了。

杀伤敌人,保留己方战力,此消彼长,征讨察哈尔,他已经赢占据了八成的赢面。

剩下的两成,就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这一次是火器为主,要是下雨,那乐子就大了。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差火器研究院的火器了。

“这一次,朕要彻底的打残了察哈尔!”

自语之后,崇祯开始批着奏疏,看着各部提交的新年度的计划,日子倒也悠闲。

如此三四天后,王承恩禀报:“陛下,讲武堂副院长茅元仪、监院张凤仪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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