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器械者,无论何种,格杀勿论!”

“是!”

周遇吉身后数十人齐齐回应,随即跃下马,五人一队,朝着孔府大门而去。

孔胤植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怒道:“周遇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然后他的话没有丝毫作用,腾骧右卫军士已经踏上了大门前的台阶。

孔府守卫和家丁看着冲来的军士,身体微微有些抖,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兴奋。

看着不让开的家丁,腾骧右卫军士也是冷笑了一下,直接撞了上。

这些家丁哪里是腾骧右卫军士的对手,只是瞬间,大门口的二十余名守卫都躺在了地上,个个抱着右腿惨嚎着。

“周遇吉,本官一定会去京城向陛下状告你的恶行,对普通人都敢下如此重手,你们枉为军人,你……”

“衍圣公,你非要本指挥使把抗旨这两个字说出口吗?”

“你、你……”

孔胤植被气的浑身直颤抖。

而进了大门的腾骧右卫仿佛知道里面的布局一样,行走之间很是有目的性,只是瞬间就消失在了重重的建筑之中。

孔府内,或书房、或凉亭、或诗礼堂、或花园等等地方,

一名名正在忙活的孔府弟子被腾骧右卫抓住,对比了画像后,被拖了出去。

怒骂声、惊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孔府内鸡飞狗跳。

一名名身负命案的弟子被拖了出来,跪在了孔府前的广场上,

足足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最后一名孔府弟子从孔林中拖了出来。

八名或少年或中年的弟子齐刷刷的跪在广场上,很是壮观。

衍圣公孔胤植等孔府高层也冷眼看着周遇吉,看他怎么处理。

周遇吉朝着锦衣卫千户吴哲点了点头,吴哲上前一步,拿出一叠卷宗。

“孔衍恒,天启三年六月初八,在陵城游玩时,见一女子……”

“孔兴宇,天启四年三月十三,在城外纵马冲撞行人,一老者躲避不及时,被烈马踏中,当场死亡……”

……

吴哲念着卷宗,声音冰冷。

每一位被念到案件经过的孔府弟子,脸色都变了,浑身颤抖着,而孔胤植等人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孔胤植知道府内弟子骄横跋扈,但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多的命案,而他竟然不知道。

虽然百姓们知道了,但在这种场合之下念出来,他的脸都要丢尽了。

“陛下有旨,此等八人,证据确凿,斩立决!”

“斩!”

吴哲话音刚落,周遇吉冷喝一声。

早已准备的腾骧右卫军士,长刀瞬间出鞘,孔府和围观百姓的惊骇中,砍向了地上跪着的八人。

嗤……

噗……

噗通……

长刀砍中肉、鲜血喷出、透露落地的声音响起。

由于速度较快,八人头颅落地了,八人的尸体还直直的跪着,那种冲击力无法用语言描述。

八人落在地上的头颅眼中残留着疑惑、恐惧、惊讶等等,似乎想表达,你们真的敢杀我?

扑通……扑通……

尸体倒地的声音惊醒了孔胤植,也惊醒了孔家众人和围观百姓。

嘶……

围观百姓看着地上的透露和倒地的尸体,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骇。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来的军士真的看砍了这八人。

而且还是当着衍圣公和孔府高层的面,在孔府大门前被直接斩杀!

“天啦,这是要把天给捅破了!孔家的脸被彻底的打下了。”

“痛快是痛快了,可这名指挥使要面临天下士子的唾骂了,搞不好陛下顶不住压力将他交给孔府。”

“杀的好,杀的妙,等这一天等了好几年了!”

“若不是一大家子要我养活,老子无数次都想化身厉鬼,将那个害死我爹的王八蛋砍死!

现在死的太好,爹,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歇了……”

“就应该如此,看看以后孔家的弟子还敢不敢胡作非为了!”

……

围观百姓一声声的议论、叫骂声,让孔胤植等人浑身直哆嗦。

“你们怎么敢如此大胆!”

“将我孔府的脸面放在哪里?”

……

“怎么敢?陛下派本指挥使亲自来的意思,还不明确吗?”

周遇吉冷笑了一声:“衍圣公,这是斩立决的圣旨,本指挥使就不念了,你自己看看你吧,免得说本指挥使假传圣旨!”

行刑完毕后,周遇吉说了一句,一名军士将一个精美的盒子递了过去。

“来人,备车,本官要亲自进京,面见陛下!”

到了这一刻,孔胤植突然冷静了下来,阴沉着脸吩咐了一句。

“等一下!”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听着周遇吉的叫声,孔胤植冷笑着回应了一句。

看着孔胤植的冷笑,周遇吉淡淡道:“衍圣公,进不进京,那是你的自由,本指挥使无权干涉,

但你在进京之前先等本指挥使处理完其它事情再说!”

众人心中再次一惊,你他妈的都把人砍了,还要怎么处理?

周遇吉扫了一眼众人,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最终将目光定在了孔府大门上的‘圣府’的牌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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