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盐价对百姓来说依旧是‘奢侈’品。

“朕还没有找你们麻烦,你们倒是先找上朕了,当真以为朕脾气好不成!”

崇祯冷笑了一句,低喝道:“袁爱卿,传朕命令,让户部给都转运盐使司下死命令,

半个月内漕运若是不通,那就撤销两淮盐场所有盐引份额,

从今以后,两淮盐场所有盐商不得再涉足盐业!

他们不是不想运盐吗?那朕就成全他们!”

“其次,让内阁传旨给漕运总督,就一句话,再出现类似情况,朕就砍了他!”

“另外传旨给孙传庭,让他调禁军九卫中的燕山卫沿运河而下,清理运河周边盗匪。”

“户部给漕运衙门拨一百万两白银,即刻清理运河淤泥、加固沿河堤岸!”

“釜底抽薪,打蛇七寸?”

袁可立听着皇帝的命令,眼睛一亮。

大明每年需要一百七十万引盐,每引约为三百斤。

盐的价格在南北、州府县的价格都不一样,平均在十五到二十文一斤。

大明一年的盐交易额在千万两白银,加上回运的物资,总得算下来数千万两白银的交易,利润至少在七八成左右。

如此庞大的利润,没有哪个盐商会放弃的。

皇帝的这一招,就直接打在了盐商七寸上。

要么自己疏通运河,要么朝廷断了你的盐引,两者之间,盐商自然会选择疏通运河。

运河一通,其他诸如南粮北运、纤夫、盐等等都自然解决了。

而且给漕运总督的圣旨和漕运衙门拨银子,就是留后手,万一盐商不听话呢?

“臣这就去拟折子!”

袁可立行礼后,立刻离去,到旁边的大帐中拟折子去了。

看着离去的袁可立,崇祯叹息了一声,震慑力还是不够。

即便他查抄了秦王、晋王和八大蝗商、阉党,但相对与庞大的士绅团体和利益来说,真的只能算一般。

不过也快了,只要逼着建奴重走己巳之变的路线,将建奴的大军给锁在关内,然后剿杀掉。

这种胜利,就能彻底的震慑住整个大明的士绅富商。

以后再想干点什么事,就不用顾忌了,不听话直接砍了!

后世有句话说的对:一切的恐惧源于火力不足,用在这里就是:一切的阴谋诡计源于杀的不够多。

“大半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几个月的时间!”

崇祯喃喃自语之后,便坐着喝茶,等着袁可立的折子。

一刻钟后,袁可立将前因后果和崇祯的旨意写好了。

崇祯看完提笔批示了几句后,让崔明安排人六百里加急送回北京城。

等一切安排妥当后,銮驾再次出发,这一次再遇见百姓告状的,崇祯也没有停下,而是直接收了状子,全部转交给郑崇俭来处理。

如此速度就快了很多,三天后,正在急行中銮驾队伍,崇祯的余光瞟到了不远处山上的一座塔,陡然愣住了。

因为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敢肯定,绝对没有来过这里。

“停!”

“陛下,您需要休息吗?”

听着袁可立的话,崇祯头都没有转动,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座塔,眉间满是疑惑。

“袁爱卿,那座山上的塔是什么塔?”

“塔?”

袁可立愣了一下,他以为皇帝是想休息,结果却是问塔。

当即看了看地形,对比了一下地图立刻给了回复:“回陛下,那座山是嘉岭山!”

“嘉岭山是延安城最近的山,高有数百丈,因为山上有一座十四五丈高的唐代八角形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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