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大门被直接轰塌,将军士们军士被炸飞了出去。
……
天马关一侧,早已经得到通知的朱燮元看着爆炸升腾的火光,立刻怒吼了起来,准备多时的大军朝着缅甸联军营地冲去。
十余万军士齐齐怒吼,声音直冲云霄,竟然短时间盖住了爆炸声。
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一颗颗掌心雷落到土墙之后,清空土墙后的缅甸联军军士。
一块块的木板斜斜的架在了壕沟和土墙之上,一名名扛着盾牌的军士冲了上去,一门门的飞雷炮架在了土墙之上,朝着缅甸联军落去。
东、西、北三个方向都有飞雷炮的进攻,战象们在营地中横冲直撞、兜兜转转了一阵后,发现南方没有炮火,纷纷朝着南面冲去。
不少军士也纷纷跟在了后面。
在战象冲到明军营地前时,营地无数火把被点燃,形成了一把倒插的箭头,本就受惊的战象和战马再次看到突然升腾的大火,立刻就朝着两侧黑暗之地冲去。
看着朝着两侧分开的战象,再感受着地面剧烈的震动,大火围城箭头中的燕山卫军士松了口气。
数百上千头受惊、发狂的战象和数以千计的战马的冲锋,说不怕那是假的。
这就是赌,赌赢了,他们活着,赌输了那就是死伤惨重,庆幸的是他们赌赢了。
看着后面战象越来越少,以及火光中偶尔出现的人影,陈谦怒吼了一声:“兄弟们,搞起来,堵住后面的敌人!”
“发信号,让东面大军立刻回援!”
陈谦话音刚落,三颗信号弹在空中炸开,宛如天女散花,将周边照的的通明,随后又陷入黑暗之中。
准备多时的燕山卫军士就在各自千户的带领下,迅速朝着预定的位置冲去。
奔跑中一颗颗的掌心雷朝着前方落去,将落单的战象和战马,以及缓缓追来的缅甸联军给堵了回去。
一门门的佛朗机炮和虎蹲炮也在这吃顿的时间中架了出来,喷射着火光和铅子。
同一时间,看着炸开的信号弹,东面的金吾卫等四卫兵马立刻开始了向南边急速移动,一边移动,一边佛朗机炮喷射这火光,掌心雷也没有停过。
没有了战象和战马的冲撞,空中没有了轰天雷的掉落,惊慌的联军军士也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
大帐前,敏耶代帕浑身的血迹,若非亲兵将他围在了中间,这会儿已经被炸死了。
相对于他,真腊统帅桑平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暴射过来的碎木砸中左臂,直接骨折,服部也被一支尖锐的碎木插中。
若非铠甲质量还过得去,就那么一根苏木都能将他给对穿了,即便如此五脏六腑也受到了冲击,剧痛不已。
而披耶迦罗凤则是最完好的,在轰天雷落下的时候,就躲到了大帐中的桌子下面,除了狼狈一些,没有受伤。
方圆三四里的大营内,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以及军士的怒吼、惨嚎声,浓烟翻滚着。
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大帅,西面和南面的明军攻击很猛,已经在逐步推进了,我们无法反击。”
“将军,快撤,趁着这个机会撤离这里,否则明军的那种飞行火器会再次进攻的!”
“将军,快走,只要撤离了这里,撤到安全的地方,我们从长计议!”
……
身边聚集的众将纷纷劝说着,敏耶代帕四周看了看,怒喝:“安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否则就中了明军的圈套!”
“都去通知,聚拢队伍,随时准备后撤,注意观察信号弹飞行的方向!”
“快点去!”
众将一哄而散。
敏耶代帕左右看了看后,爬上一辆大车四处观察着,心中念头急转。
“北面有土墙和壕沟,后面还有天马关和崇山峻岭,易守难攻,不能撤!”
“西面明军攻击如此猛烈,若是往西撤伤亡会很大,且北面的明军会随时支援,一旦阻止不能前进,被南面的压上,那就三面受敌了!
即便是突围出去,被明军追赶之下只能继续西撤,只能撤进榜葛剌(孟加拉),榜葛剌若是不想得罪大明,肯定会阻止我们的。”
“东面没有明军,但一定有诈,埋有那种爆炸性火器,围三缺一,逼着我们从东面走,而且东面的大军回撤南面,也就证明了这一点。”
“即便是冲了过去,那东面就是南掌了,搞不好就会撞到南掌的军队了,甚至说镇南关的军队就在南掌境内等着我们了,到时候就是四面围杀了。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前几天南掌东面的百姓不会向着东面后撤,这就是在预留战场。”
“南面虽然也有明军,但只要能冲过去,后面就有大量的面积可以迂回,且在缅甸境内,无论是补给还是征召百姓,都是最容易。
最关键的是受惊的战象和战马也在南面,到时候也好收拢!”
“不行……我能想到,明军肯定也能想到,南面一定是防御最强的。”
“怎么办?”
“往哪个方向撤?”
各种念头在敏耶代帕脑海中急速转动,脸色涨红。
由不得他不着急,一个不慎,那就可能全军覆没了。
轰!
轰!
……
一道道震耳的爆炸声响起,将焦急的敏耶代帕给惊醒,不待他问话,一边的亲兵就立刻道:“将军,是东面。”
“东面?”
敏耶代帕回应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的坚定之色,怒喝:“传令,全军向南撤,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那就一直冲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冲过去,我们才有活路!”
“随本将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