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在港口众武将怒吼、下达军令时,已经后后退了三四里的六艘俘获的西班牙战船喷射着火光。

数十颗石弹从天而降,覆盖了港口的位置。

石弹落地,弹跳而起,碎石四射。

毫无防备……或者说因为明军爆炸性火器进攻而忽略的那六艘西班牙战船上的红衣大炮。

只是一轮的进攻,近三成武将直接死亡、五成武将受伤。

刚刚游上岸、大难不死的水师军士再次与死神搏斗着。

待在原地?还是后撤?

一颗石弹是没法命中,可这六艘战船有近六十门红衣大炮,原本是三十六门,明军在覆灭的顺化水师之后将其他战船上的红衣大炮拆了下来,装在了这六艘之上。

空间是狭小了一些,齐射很可能让战船受损,但反正也只是这一锤子的买卖,又不是明军的战船,无所谓!

无数石弹划过三四里的距离砸到码头上,然后跳跃着朝着周边砸去,那个地方逃跑的人多,就朝着哪个地方集中覆盖。

分散逃跑,那就全范围覆盖,六十门红衣大炮能一次性覆盖方圆四五百米的空间。

红衣大炮发射间隔时间是长了点,但胜在射程能达到八到十里,普通军士在逃命之下跑完八里至少得一刻钟的时间,足够红衣大炮发射个八九次了。

躲在海中,就会被苍山战船给炸死;

上岸了就会被石弹砸死;

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死亡、伤残在海防城方圆三四里的范围内上演着。

顺化港口的地狱场景再次在海防城港口重现。

数里乘风破浪的东征大军舰队的旗舰上,洪承畴站在望楼之上举着千里镜关注着战场。

看着升腾的一道道浓烟和时不时飞上半空中的石弹、以及间接升空的信号弹,洪承畴大喜。

“兄弟们,南海水师已经把活干完了!”

“快,加把劲!”

“轮换的兄弟,酒肉造起来!”

“先登头功花落谁家,咱们拭目以待!”

……

军士们等的就是这一刻,一坛坛的烈酒从船舱内搬了出来。

拍开泥封,酒香四溢。

一碗碗烈酒入肚,宛如烈火燃烧,疲惫的身躯快速的恢复着,然后借着酒意替换正在划动的军士。

阳光照射之下,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古铜色。

因为用力,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极为的明显、顺滑。

一滴滴的汗珠混合着蒸发出来的酒精滴落。

两个来月的潜水训练和酒肉伺候锻炼出来的体魄,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舰队急速朝着海防港口靠近。

一个时辰后,在军士们轮换了五次后,舰队跨越了五十里的距离,靠近了海防城港口。

一个时辰前的海防城港口,近两千艘战船鳞次栉比、千帆林立,蔚为壮观。

一个时辰后的现在,一道道的烟柱升腾,一处处的火焰燃烧,海中一块块战船的木板散落,一名名军士或趴或躺的漂在海中随着海浪浮动着。

大量的战船被损毁,但依旧有一些战船完好,可却没有军士在上面。

血腥味、烤肉味、木头燃烧的焦味、硫磺硝烟等等味道混合在一起,对普通百姓来说,绝对是令人作呕。

因为这是杀戮、生命的逝去。

可对于靠近的军士来说却是有些提神醒脑。

因为这是保家卫国、是战功、是赏银。

“末将见过大将军、总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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