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将战船放在大型战船中间,先远后近的攻击。
伤亡肯定有,但一定小很多很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事后被万千百姓怒骂倒也无所谓,可让安南因此覆没那才是罪人。
目前的战船数量还行,但军士经历了一场屠杀后,还有再面对大明战船的勇气吗?
砍了足足百刀之后,郑樽停了下来,将战刀扔到了一边,喘着粗气。
“传令,所有小型战船待命,明军战船一旦突破三里的极限距离就立刻出击阻拦。
告诉将士们,击沉一艘,每人给地十亩、免除十年赋税劳役,另赏银百两,官升三级,上不封顶,
只要击沉的够多,哪怕是三司六番的首官、拜将封侯也不是不可能。
但若是畏战不出、不听号令的,立斩无赦!”
“在水师、顺化城召集潜泳闭气好手,闭气半炷香赏银百两、一炷香千两。
潜泳三百米以上者赏银三百两、五百米赏银五百两。
凿沉一艘赏银万两、地百亩、免除终身赋税劳役。
只要得令出击,哪怕是没有完成任务,每出去一次,都赏银百两!
如果战死,赏银等等都会发放到家人手中,这一点本番首和阮总督以身家性命担保!”
一边安静听着的广南总督阮福志听着郑樽突然扯上自己,还是以自家性命担保,嘴角抽了抽,但还是忍住没有出声。
都他妈的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
想了想后,阮福志也开口了:“继续征召百姓,搭建投石机、搬运石头、扎简易木筏。”
“另外,六百里加急去广泽、炉门、洞海三个港口城池看看有没有明军进攻,具体的战况怎么样。
如果没有遭到攻击……”
说到这里,阮福志看着郑樽:“如果没有遭到攻击,是不是让洞海、广泽的战船回援,以袭扰战术消耗明军火器,
或者掩护我们北上,红衣大炮摆在海防城,防止明军登陆。
即便是据需粮草被截断,但以红河平原的粮食产出,坚持三个月问题不大。
再狠一些,让海防的战船放弃防守,北上登陆大明疆域,杀到他们内陆去,搞乱他们。”
郑樽眉头紧皱,思索了其中的可能性。
大型战船移动,阵型乱了,那就给了明军可乘之机。
如果有战船掩护,舰队贴着海岸线走,速度慢是慢了些,但胜在机会大。
与其困在这里,不如搏一把。
思索了好一会儿后,郑樽抬头看向阮福志。
“洞海城的战船可以回援,但海防城的战船动向得请示谅山联军大营。
阮总督,此事你安排完军令后,亲自跑一趟洞海城,隔海指挥!”
“好!”
郑樽扫了士气低沉的众将:“诸位也不要气馁和害怕,明军的火器是厉害,但只能靠人力扔出来,百十米的距离是极限了,想要攻击到我们的大型战船和岸边是不可能的。
他们的战船上没有红衣大炮,这是已经确定的了。
坚持几天,干掉几艘他们的战船,或许他们就不战自退了。
这几天辛苦诸位,待在各自的位置上,严防死守,都散了吧!”
众人面色凝重的散去。
上了战船的葡萄牙总督赛义德·艾布伯克、西班牙总督何塞·巴斯高两人跟变脸一样。
庆幸、后悔、担忧、害怕、纠结等神色掺杂着。
“艾布伯克,你说我们留下共同抵抗的决定是对的吗?”
“不知道,现在留下可能会全军覆没,但撤走了就能保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