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收纯惜做干女儿的事自然不能传出去,不然夫人估计就会多想了。

刘嬷嬷是张夫人的陪嫁丫鬟,打小就在张夫人身边伺候,最是清楚自己的主子,这要是夫人知道她认蒋纯惜做干女儿,那肯定不会再留她在身边伺候的。

与此同时,程惠妍主仆三人这边。

程惠妍昨晚是直接被张维望打昏迷了过去,因此到这会才醒了过来。

“小姐,您终于醒了,”书琴看到主子醒了过来,都喜极而泣了,“谢天谢地,小姐终于醒了过来,不然我和书画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书画在一旁也不停的抹眼泪。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家小姐会是不洁之身,毕竟她和书琴每天伺候在小姐身边,小姐有没有私会外男,她们两个贴身丫鬟还不清楚吗?

可昨晚老爷和夫人带到张府的嬷嬷给小姐检查身体,确定小姐早就是不洁之身,这要是张府的嬷嬷给小姐检查身体,她们还能替小姐反驳,指控张府故意污蔑小姐。

可那嬷嬷是程府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污蔑小姐,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这好端端的小姐怎么就成了不洁之人。

“这里……”程惠妍刚一张嘴,就疼的直冒冷汗,毕竟她现在整张脸肿的像猪头似的。

书琴立马就知道小姐要问什么,连忙开口说道:“这里是张府一处破败又偏僻的院子,昨晚张府的人就把小姐从新房抬出来,将咱们主仆三人赶到这里。”

程惠妍双目愤怒的都快喷火了,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了。

张府敢这样对她,难道就不怕他们程家吗?

还有张维望那个男人,他那个混蛋简直就是疯子,程惠妍真是无比后悔,后悔怎么就对张维望那样的疯子一见钟情。

是的,程惠妍现在觉得张维望那个男人就是个疯子,毕竟要不是疯子的话,有哪个男人会在新婚之夜殴打妻子,还满口污言秽语。

“小姐,张府的人说您不洁,昨晚就派人去把老爷和夫人请了过来……”书画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程惠妍听完书画的话后,感觉简直快要疯了。

她怎么就成了不洁的女人,而且父母竟然还相信了。

昨晚父母离开张府之前并没来看她,而她还被张府的人给赶到这种偏僻又破财的小院子来住,这不用想也知道,父母跟张家达成了什么协议,而她也已经被父母给放弃了。

身为程家嫡出的小姐,程惠妍还不了解自己的父母吗?更不是个没脑子的,通过书画的话,立马就能想到她已经被父母给放弃了,这要是可以的话,父母肯定巴不得她赶紧死了才好。

“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书琴哭着说道,“昨晚老爷和夫人离开张府时,也没想着来看小姐一眼,这让奴婢实在不安的很,老爷和夫人该不会不管小姐了吧!这要是连老爷和夫人都不管小姐,那小姐以后可怎么办?”

老爷和夫人肯定是相信了小姐不洁的事,书琴身为程府的奴婢,最是清楚程府对名誉有多看重。

因此老爷和夫人要是相信小姐不洁的事,他们肯定巴不得让小姐去死,所以又怎么可能还会管小姐呢?

其实书琴也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就成了不洁的女人,总不能说被鬼给夺了清白之身吧!

不然小姐又没有私会过外男,怎么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就成了不洁之身。

程惠妍哪知道怎么办。

不过她是不会认命的,程惠妍相信肯定有办法让她走出绝境的,她程惠妍绝不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刘嬷嬷回到张夫人的院子时,就叹气道:“唉!夫人,您是没看到纯惜那丫头的惨样,真真是看了就让人揪心啊!不过奴婢现在更揪心的是,要是大公子晚上又要纯惜伺候,就怕纯惜一条小命真的得交代出去啊!”

“当然,就纯惜她那样的贱命,死也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可就怕会给大公子造成不好的影响那可就不好了。”

张夫人顿时感到头疼:“都怪程惠妍那个贱妇,要不是她贱妇,我儿怎么会如此。”

“可不是,”刘嬷嬷愤愤不平道,“谁能想到,程家那样的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女儿竟然是那样不要脸。”

“不过夫人,现在最主要的是大公子的状况,奴婢是这样想的,这要是大公子因为一时之气,把气撒在通房丫鬟身上那倒也罢,可要是大公子因为遭受到如此大的屈辱,导致影响的性情,变成暴戾的性子那可如何是好。”

“在府里玩死几个丫鬟那倒没什么,有夫人铁血的手腕震慑下,这府里的奴才也不敢往外乱传什么话,可就怕大公子在外面也控制不住自己,这要是在外面惹出来什么人命关天的事,那大公子的名声可就毀了呀!”

“所以奴婢觉得,必须尽快遏制住大公子暴戾的行为才行,绝不能让大公子的性情给偏移了,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张夫人很是认同刘嬷嬷的话,“让人去前院守着,看到大公子回来,就让大公子马上过来见我。”

刘嬷嬷狠狠松了一口气。

还好,总算成了。

有了夫人的劝诫和警告,想来大公子应该就会有所顾忌才是。

张维望是在傍晚才回到府上的,得知母亲要见他,就直接来到母亲的正院这里。

“母亲,您让人叫孩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张维望一进来就直接来到椅子上坐下。

张夫人示意刘嬷嬷把伺候的奴婢都带了出去,这才看着儿子道:“你这满身的酒味,是在外面喝了酒吗?”

“嗯!”张维望淡淡应了一声,并不想多做回答。

“唉!”张夫人叹了口气,“娘知道你心里憋屈,但你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的身子啊!毕竟喝酒伤身,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母亲,孩儿会有分寸的,您无需担心什么。”张维望说道,可以看得出,他并没把张夫人的话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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