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如今连腿都没有了,你又有什么资格?”

“你说什么?”

巴勒图似乎不敢相信,昔日里对他尊敬有加的心腹,会这般说话。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巴勒图话音刚落,心腹就抽出弯刀,一刀刺穿了他的胸口,“你又信不信,我会先杀了你!”

巴勒图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的弯刀,“你 你竟然对我动手。”

“是,指头杀了你,我们剩下这些人,才有活路。”

心腹指着身后的伤兵们,“如果不是你好大喜功,如果不是你固执己见,我们早就已经回到北狄了。怎么会留在北临,任人宰割?”

心腹手里的弯刀狠狠扭了一圈儿,“兄弟们,今日,巴勒图已经战死,我们群龙无首,先回北狄吧!”

一听这话,剩下的人回头望了眼留在这里的士兵们,擦干了眼泪,头也不回的朝着北狄出发了。

而金国呼延烈,也是苟延残喘的拖着一条伤腿,带着仅剩的三万士兵,狼狈的朝着金国逃了。

金国与北狄联手绞杀北临王的戏码,到底没能成功。

反而是他们被打的顾头不顾尾的四处逃窜。

一个身首异处,一个自以为是的想要利用迂回战术偷袭。

却不想,被萧暮宸带人拦截在鬼谷,打散了他的三万残兵败将不说,就连呼延烈自己,也被提枪斩于马下。

萧暮宸猫逗老鼠一般,将呼延烈一枪挑下马,刺穿了他肩胛骨。

呼延烈大口喘着气,忍着肩膀处的疼痛,苟延残喘的趴在地上瞪他。

他不甘心,就这么败了。

对上萧暮宸居高临下的眼神,呼延烈不甘的握着拳头叫嚣,

“萧暮宸,我不服!”

“我呼延烈为了打败你,苦练银枪数年,却不想,最后居然还是败在你的枪下,你有本事,与我近身赤膊,看看究竟是谁厉害!”

“在大金国,赤膊摔跤从未有人赢过我!”

呼延烈说到这个,眼底闪过一抹怀念,他到底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他这次来之前,信誓旦旦要取了萧暮宸的项上人头,却不想,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败了。

“呵,呼延烈,你觉得本王,会无聊到,要跟一个落水狗近身赤膊吗?”

萧暮宸眼神落在他狼狈的脸上,故意刺激他暴怒。

“如今,你不过是随时被宰杀的小鸡仔罢了,配与本王提要求吗?”

“你 萧暮宸,你休要得意!”呼延烈被他几句话气的肝胆欲裂。

却也清楚,眼下的他,在萧暮宸眼里,确实如同待宰的羔羊!

“你不敢与我比,对吗?”呼延烈依旧不放弃,将萧暮宸诱下马。

在他看来,只要萧暮宸经不起激,大意下马与他搏斗,那么他今日,必有翻身的可能!

却不想,萧暮宸并不会如他想的这般浪费时间。

反而是轻笑着一拍马背。

“驾!”

看着他满脸污血的样子,萧暮宸嫌弃的夹着马腹向前,然后提枪弯腰,一枪挑穿了呼延烈的喉咙。

银枪拖着拖着呼延烈的身子,拖行了二三里远。

最后,呼延烈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呼延烈信誓旦旦的来,凄凄惨惨的死去!

连同他身后的伤兵残将,也被秦将军带人清理了近大半。

剩下的那些,虽然逃了。

但是寒冬腊月,没有粮食和御寒的棉衣,想要在大雪来临前回到金国,怕也是奢望。

大战过后,上官青带着将士们,光是清理战场,就清理了足足有半个月。

而他吩咐属下研制的黑火药,也正随着这次大规模的使用,已经顺利进行了量产。

十一月中旬,赵同带着北临王给的熟悉黑火药制作过程的匠人,踏上回程的旅途。

临走前,他将宋巍托他送来的生辰礼递给萧暮宸,双手举在他面前,躬身道:“王爷,给韫儿少爷的生辰礼,还望王爷帮忙转交!”

虽然宋巍落到妻离子散的地步,是他自作自受。

可如今看着他在西北将自己当成铁人来使唤,身为陪伴他多年的兄弟,他也是于心不忍。

哪怕,他知沈意欢是无辜的!

萧暮宸看着他双手捧上的盒子,眼神复杂的盯着他的头顶。

许久以后,才开口,“本王先替犬子收下礼物,至于他接不接受,就不是本王能管的了了。”

萧暮宸漫不经心的说着,将盒子接手后,交给一旁的小兵。

赵同不敢置信的抬头,目光盯着萧暮宸打量。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王爷刚刚对韫儿少爷的称呼为“犬子”。

就连王爷身边的这些人,也没有因为王爷口中吐出“犬子”两个字而惊讶。

看来,王爷对韫儿少爷,爱屋及乌,很是疼爱呢!

“有劳王爷了!”此情此景,赵同除了说这一句,再说不出其他。

“赵将军,一路顺风!”

“多谢王爷!”赵同神色复杂的看了身后的北临军营一眼。

心说他来北临这么久,王爷压根就没有给他机会,与沈姑娘见一面。

便已经踏上了归途,终究,是要让将军失望了!

他没能替他瞧一眼,他过得怎么样?

萧暮宸微微点头,目送他带着大军一路西行。

眸子里闪过一抹残忍与锐利。

北临内忧外患,如今外患清理干净了,是时候挑出米里的蛆虫了!

待将那些蛆虫挑干净了,他就该带意意回京城了!

京城里的那些牛马蛇神,也该见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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