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欢十年不曾来扬州,尚且还能说的过去。

他们这些当家夫人若是犯了同样的错,还不得被圈子里的人笑话死?

哪怕为了面子,装也得装的威严一些。

杨旺与杨婆子二人人,已经被几声惊木堂的声音吓得一动不动。

杨管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跪着不说话。

金翠翠恨恨的看着他们,目光朝着沈意欢那边瞥了一眼,连忙往前跪行一步,

“大人,奴婢认罪,奴婢只是不敬主子,其他的事情,奴婢都没有做过,一切都是公爹经手的,跟奴婢没有关系。

起火那夜,奴婢的儿子虎子,还跑去救人,结果公爹怕他说出去,居然残忍将他杀了。

就连小姑,也曾被他送给王老五糟蹋,最后又杀了她。

大人,求大人为奴婢的儿子与小姑做主。奴婢的儿子还小,他还不曾做过坏事,他罪不至死啊大人。”

知府大人听完金翠翠的话,转头看向下首,“沈姑娘,此事可为真?”

“回大人,此事为真!”

沈意欢拱手回答。

“大人,是真的,他本来想用迷药迷晕了我们,再放火烧死我们,让我们与主子小姐一起死的。

可奴婢那晚的迷药被杨旺喝了,奴婢与虎子就逃过一劫。

可奴婢可怜的儿子,逃过了大火,却没逃过他祖父的屠刀啊大人。

求大人为奴婢的儿子做主,严惩杀人凶手。”

“天,杀了亲孙子,他这是连绝后都不怕了啊??”

“屁,你没听见,萍娘子是他的外室吗?指不定,他打着杀了全家为他陪葬,再来一出灯下黑,与萍娘子双宿双飞的戏码呢!”

“可萍娘子丈夫不是刘二豆吗?”

“嘿,那刘二豆说不准就是给这两人打掩护的呢!”

“啧啧啧,虎毒还不食子,这老东西又杀孙子又杀女儿的,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真是头一次见这么狠毒的人。”

“谁说不是呢,啧啧,也是绝了!”

这话从外头传了进来,萍娘子脸像是被火烤了一样,又红又涨。

不远处的婆子闻言,嗤笑一声,“这男人啊,为了裤裆下的二两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之前不是还有那小子与寡妇勾搭成奸,老母亲拦着不让出去,一榔头打死母亲,跑去寡妇家鬼混的吗?

指不定杨老头这样狠毒,都是萍娘子教的。

那小子就是被寡妇叉开腿勾搭的,老子娘都不认了。”

“真看不出来啊,平温温柔柔的一个人,逢人三分笑,哪知道原来私底下是这般的贱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以前我还买过她家的衣裳呢,呸~真是恶心透了。等下回去了我就一剪子绞碎了去。”

“你这么一说,我也买过她店里的帕子呢,我这会儿就回去扔火盆里烧了,没得留着恶心。”

“我也是,我跟你一起去,真是晦气,我还买了大红的布料,准备给我姑娘绣嫁妆用呢,真是气死我了。”

两个女人气冲冲离开了,人群中的议论却还没有停歇。

知府大人端坐在上首,目光时不时扫向下首的沈意欢,满心复杂。

也不知道这位与北临什么关系,一大清早居然收到了北临来的手信。

看来,今日这案子,得顺着这位的心思判了,否则,北临那边儿可不好交代。

不过,也没什么可徇私的,杨家人罪证确凿,他不过就是隐瞒一下,王老五真正的意图罢了。

小事一桩,不为难自己,同样,又能与北临扯上关系。

再则,还能落一个好名声。

“啪——”

知府大人猛地一拍,“萍娘子,你可知罪?”

“大人,小妇人不知犯了何罪,小妇人与丈夫经营成衣铺子,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杨家的外室了。

大人,成衣铺子的掌柜就是小妇人的丈夫,小妇人与表哥亲梅竹马,周围邻居都清楚的。”

“小妇人这儿子,跟夫君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是杨家的儿子。

大人,小妇人跟他没关系,小妇人冤枉啊,还请大人明鉴。”

萍娘子咬死了不认。

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让自己和杨老头扯上关系。

本来与他就是逢场作戏为了钱, 如今杨老头都要死了,她没道理不与他划清界限。

“贱人,你敢骗我!”

杨老头一听她说这话,像是恶鬼上身一样,冲到萍娘子跟前一把捏住她的脖子。

“贱人,老子本想护着你,让你们母子逃过一劫的,你个贱人,你居然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捏死你。”

“啊,救命~救命”

萍娘子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都颤抖着,脖子被他掐住,再说不出话来。

“你个贱人,你胸口不知道被老子咬过多少回了,你居然敢说跟我没关系?”

“你个贱人在我身下浪叫的时候怎么不说没关系?”

“贱妇,婊子,你个臭婊子,我掐死你——”

“啪——”

“放肆!”

“快拉开他们!”

知府大人一声令下,衙役们立马动手,两人才被彻底分开。

萍娘子捂着胸口咳了很久,才满脸恨意的指着杨老头,

“老东西,你以为我稀罕你吗?要不是为了你的钱,谁愿意委身你一个糟老头子?”

“贱人,贱人——”

杨老头被她气的,半边脸直抽搐~

可萍娘子一旁跪着的刘二豆,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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