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惯的夫人小姐们,吃着馊了的粗粮,穿着囚服,像畜生一样,被人赶着,没日没夜的赶去路。
甚至,还会被兽欲兴起的衙役们欺辱,只有这样,她们才能感同身后,曾经帮着男人做恶的,始作俑者的她们,有多活该。”
沈意欢没说的是,她从戚掌柜那里知道了,祁家大房的女人,另外一个令人发指的秘密。
听闻曾有女子即将临产,他们一起围着那女子,试图帮她打开产道将孩子生出来。
而祁家女人,也是冷眼旁观,甚至还在讨论,该女子能不能坚持到孩子生下来在死?
这祁家,从根子上就烂透了。
要不是这次被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子受害?
她虽然不能为那些死去的女子做些什么,可是鼓动她们活下去受受罪,还是很乐意的。
兰叶闻言,心说还是小姐想的明白,从祁家抬出来的女子,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
这还不算,府上伺候的丫鬟妇人们被糟蹋了不敢吭声。
说起祁家的男人,祁家女人同样罪不可恕。
城门口,祁家一行人衙役们拿鞭子赶着,普通赶畜生一样,一个不顺眼就抽一鞭子。
祁家的女眷们一个跟一个的排着队,有的怀里还抱着孩子。
路两边的百姓,满脸仇恨的盯着她们,恨不得上去撕了他们的皮。
一些受害者更是跪在路边烧纸,用祁家人的下场,来祭奠自己命苦的女儿。
沈意欢坐在马车上,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最后,目睹了人群里那些被祁家压弯了腰,打断了腿,染白了头发的老者们。
回头看了兰叶一眼,“回去了让人查一查他们,若是有需要,让戚掌柜想办法,送一些粮食给他们。”
“小姐,您可真是大好人!”
兰叶看着人群里的裤子短了一截的老头,鼻子忍不住一酸。
明明他们吃着最好的,穿着最好的,为什么还要抢那些吃不起饭的人的碗?
祁家人一顿饭,不知道能养活多少百姓一个月?
可他们还是强占良田,商铺,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将人打死,打怕,也要达到目的。
甚至不惜以此为乐,将百姓的命当做畜生一样,肆意的猎杀。
听到兰叶说自己是好人,沈意欢哂笑一声,好人吗?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你家小姐我可不是好人,我不过是有钱罢了。
人这辈子就一张嘴,我留着那么多钱做什么,生了虫多烦人~”
沈意欢故作无所谓的说了几句。
看着流放的队伍远离了百姓的视线,这才让人将车赶到前头去。
“大哥,这位大哥,能不能让我们小姐跟祁老夫人说几句话。”
兰叶将管事的衙役拦住,暗暗塞了一个荷包过去。
“我们小姐是沈家的人,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不做其他的事情,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好,那你们快点儿!”
管事的衙役掂量着手里的荷包,满意的朝她点头。
挥手给其他人说道,“原地清点一下人数,一刻钟后加速前进。”
“是!”
队伍停下,祁家的人眼巴巴看着马车,自从祁家出事,再也没人来与她们说一句话。
他们好奇,马车上的人是谁?
沈意欢一袭杨妃色的衣裙,头上簪着鸽子蛋一般的鎏金东珠发簪。
耳朵上戴着同款的东珠鎏金耳环,光彩熠熠的出现在祁家女眷面前。
她看着衣衫破旧,头发随风乱舞的祁老夫人,走到她面前盈盈一笑,“祁老夫人,好久不见!”
“沈意欢?”
祁老夫人眯着眼睛看她,“你 来这里做什么?”
她看向沈意欢的眼神里,戒备,疑惑,意外,各种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
祁家其他女眷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别人对她们避之不及,怎么沈意欢还敢追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