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治是能治,但我治的话,估计就没有男科医生治的效果好?”
云智一脸求知欲:“为什么?”
“因为我是手术医生啊。”
秦苒声音淡淡:“我给人治病,都是以手术为主的,简单粗暴直接,你想我给你治吗?”
云智没有听懂秦苒话里的意思:“想啊,怎么个简单粗暴法?”
“那晚上再说吧,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没办法简单粗暴啊。”
云智的脸红了:“......好,那我晚上等你啊。”
秦苒赶到华清大学中医研究院附近的餐厅时,端木笙等人已经在等她了。
“不好意思啊,上午事情有些多,我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十五分钟。”
秦苒进门就道歉,倒是把师弟们弄得不好意思,还是惠元成先开的口。
“大师姐,怎么就你一个,石师兄呢?”
“他在仁康医院,他现在主要负责阳睿的病,过不来的。”
端木笙感叹了句:“石师兄太厉害了,阳睿的病那么难,他都能治疗,而我对阳睿的病却是无从下手。”
叶明轩整个懵:“大师兄,你是不是搞错了,阳睿的病是大师姐治的,石师兄只是照顾阳睿的生活而已。”
“中医治病,讲得是三分治七分养,大师姐只是给阳睿做手术开处方,真正养着方面,功劳可全都是石师兄的。”
这话秦苒赞同:“是都,月清他擅长调理这方面,而这反倒是我欠缺的,说起来,应该是我学东西杂,艺多不精。”
众人:“......”秦苒都说自己是艺多不精的话,那他们啥都不是了?
“嵇老师呢?”秦苒终于问出进门就想问的问题:“他今天没空吗?”
众人面面相觑后,还是端木笙开的口:“嵇老师上午跟师娘去民政局了。”
在这方面,秦苒脑子向来转得慢:“嵇老师跟师娘去民政局干啥?”
众人:“......”嵇老师都多大年龄了,他去民政局,还能干啥呀?
端木笙迅速的转了话题:“嵇老师刚刚回信息了,他说中文赶不过来,让我们自己吃饭就好,那就不等他了。”
只要不是学术方面的问题,秦苒向来不会刨根究底,于是也就没再追问嵆真的问题。
端木笙没有说谎,嵆真此时的确是走不开,因为他和叶惠正吃着最后一餐散伙饭。
“离婚的事情,先不要让叶老知道了,如果他知道了,可能对大师兄不利。”
嵆真看着对面数米的叶惠:“这些年,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也怪我当年.....总之还是我不对,我不该有那种贪念,我也......”
“都过去了,对和错都已经不重要了。”
叶惠深吸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筷子,好半晌才又问:“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嵆真摇头:“这我真不知道,别看秦苒现在是我学生,但她心里压根没承认我这个老师,而我的能力,也没办法教她些什么,就算我问他,她也不会告诉我大师兄的住址。”
“.....好,我知道了。”
叶惠倒吸了口凉气:“我也要跟你说声对不起,这些年......没有为你添一个孩子,不过你现在找个三十多岁的人结婚,也还是能生孩子的。”
嵆真笑了,笑得苦涩:“不用了,我的那些徒弟,学生,也都是我的孩子,何况,大师兄也没孩子不是吗?”
叶惠:“......我不知道,他结婚没有?有没有孩子?现在过得什么样的日子?”
“据我所知,他应该没有结婚,他也只有徒弟,再没别的亲人了,而秦苒,据说说他的大弟子。”
“秦苒啊,可真给他长脸。”叶惠感叹着:“他这辈子运气都不好,收秦苒为徒,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好的运气了吧?”
嵆真:“......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已经离了,也许,还有更多的好运等着他。”
叶惠没接话,只是看向窗外,她都五十岁有多了,而且还结过婚,那个人,还会要她吗?
曾经的她,没有勇敢的站出来保护他,而且还误会他,最终让他背着污名离开北城,他还会原谅她吗?
午餐结束后,秦苒才抓住跟自己一起入学的佟振宇问。
“端木笙说嵇老师去民政局是啥意思?”
佟振宇看着自己的大师姐哭笑不得:“大师姐,你真结过婚吗?”
秦苒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啊,结婚这种事情,还能有假的?”
“那你结婚证是在哪里办的?”
“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啊。”秦苒白了佟振宇一眼:“难不成结婚证还可以在别的地方办吗?”
“你都知道民政局是办结婚证的,那你知不知道,离婚证也是去民政局办的呀?”
秦苒的脑子应是停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这话的意思是.....嵆真老师去民政局,是办离婚证的?”
“难不成呢?”
佟振宇真是服了自己的大师姐了:“他一个已婚男人,去民政局还能再办一张结婚证不成?”
秦苒:“......不说嵆真老师的太太,是中医协会的会长叶老?”
“对啊,这个是公开的,都不算秘密了,所以你给阳睿做手术这件事,也多亏嵇老师公开表态支持你,别的中医学院才没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指责你。”
“哦,那我还得谢谢嵇老师。”
佟振宇抬头发现陈锡文过来了,赶紧转了话题:“对了,大师姐,今天下午,我们的实验课,嵇老师因为有事不能赶过来,端木师兄说,让你给我们上课。”
秦苒哭笑不得:“我跟你一样,是新生。”
“去去去,没人把你当新生,我们都当你是大师。”
秦苒没吱声,只是拿着手机给石铁成发了条文字信息。
「师傅,嵆真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