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令人大感意外,那最后一碗不满不空,正好半碗。

“这……”轩辕博绝双手一摊,“这算什么?”

陈轻舟笑道,“这还不简单,天意,叫咱们打了个平手!”

轩辕博绝刚才已经识破了陈轻舟的诡计,气道:“你使诈,算什么好汉!”

陈轻舟耸了耸肩,“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众目睽睽之下,我如何使诈了?难不成连轩辕前辈都看不出我使诈吗?”

“你!”

轩辕博绝哑口无言,要是还说对方使诈,那不等于说自己的父亲眼力浅薄吗?

“行了!”

轩辕长卿终于忍不住了,瞪了陈轻舟一眼,“玩笑归玩笑,今日的宴席是为我们接风洗尘的,你们不必再争了,就算是平手吧!”

陈轻舟就坡下驴,抄起一碗酒,向轩辕博绝道:“二公子,刚才都是玩笑,莫要见怪,先干为敬!”

轩辕博绝见父亲微笑依然,也不好再继续僵持,便也取了一碗,闷声喝下。

轩辕剑皇见无人说话,笑道:“长卿,你们赶了一天路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剑亭会为你们安排。”

李剑亭拱手道:“是啊大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轩辕长卿向他点点头,又对轩辕剑皇道:“多谢父亲关心,孩儿心中挂念母亲,想先去宗祠祭拜。”

轩辕长卿的母亲已去世多年,轩辕剑皇独自操持这份家业的内外诸事,着实不易。

饭后,众人分作几路,陈轻舟、浅渔和于慕回客房休息,轩辕家父子三人前往宗祠。

三人神情不一,各怀心事,轩辕长卿和父亲走在前头,一直轻声交谈着什么。

轩辕博绝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英挺豪迈的脸上阴云密布,带着七分愤怒三分不甘。

从十岁起,大哥就远在天山,所以他在轩辕世家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轩辕家主对他也是宠溺迁就,门下弟子更不敢稍有忤逆。

可今天却被那千岁盟的妖女连番奚落,更可气的是大哥一来就解决了危机,还被姓陈的小子戏弄,简直越想越气,拳头又攥紧了几分。

“博绝。”

走在前方的轩辕剑皇并未转身,“前面是宗祠,更有你娘的灵位,你心中却满是杀气,不知这是大不敬吗?”

轩辕博绝猛然一惊,没想到父亲能察觉自己的心境,低头惭愧道:“是,父亲,儿子知错了。”

他虽然任性骄横,但对父亲是绝对敬畏的。

“父亲,儿子心中不悦,不适合祭拜母亲,就在此等候吧。”

轩辕剑皇微哼一声,继续向前走去,轩辕长卿看了看弟弟,点了点头,赶紧快步跟上。

宗祠重地分外静谧,在一片清幽密林之中,正殿内摆放着轩辕世家列祖列宗的灵位,正殿左侧还有一个小屋,里面单独安放着一个灵位,上书“轩辕世家十九代家主夫人李氏之灵”。

轩辕长卿神情严肃,缓步进入,站在母亲灵前,取了三炷香,躬身敬上。

他望着八年未见的母亲,声音柔和,“母亲,儿子回来了,这么多年没回来看您,怪我了吧?”

轩辕长卿在母亲灵堂中独自低语,轩辕剑皇则去了宗祠正殿。

祭拜完先祖,他向灵牌群落的右边看了一眼,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孤零零的牌位,写着“不肖子孙轩辕剑帝之灵”,上面布满了灰尘,看来很少有人上香祭拜。

他看着那牌位,缓缓摇头,沉默无语。

……

另一路的陈轻舟三人在李剑亭的引领下,来到一个静雅清幽的小苑,中间植着一簇修竹,笔直青劲,齐而有节。

三间客房围着修竹呈鼎立之势展开,三人一人一间,环境陈设都很雅致。

李剑亭安排妥当,向三人道:“此处僻静,适合修行,你们就住在这儿吧,有事随时知会在下。”

陈轻舟拱手道:“有劳李师兄了。”

三人谢过李剑亭,各回房间休息。

陈轻舟走进房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开始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素雅的小屋,圆桌一张,方凳数个,窗边摆着几盆各色小花,墙上有长画数幅,颇有些闲情逸致。

【进入系统。】

“查看雷达积分,展开。”

【一级妖气雷达,可搜索方圆100米范围,无妖。加上之前在北庭和这次南下搜索的,共计1986分。】

“无妖?”

陈轻舟有些意外,这里距离万妖八州之一的南蛮州很近,居然没妖,看来轩辕世家“清怪”很及时,只能搞清楚情况以后再去南边碰碰运气了。

他看了看积分,确实不少,虽然距离一阶命术的5000分还差的很远,但1000分的二阶命术绰绰有余。

不过自己现在的命术基本够用,而且那些盒子很可能是空的,还是攒到2000分再去开紫色的雷达宝箱吧!

一边想一边上了床,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不知是不是换了床的缘故,干脆到小院中散散步。

此时浅渔的房间已经黑了,这姑娘为了变强,作息十分规律健康,绝不透支自己的身体,自律得可怕。

再看另一边,于慕的房间还亮着微光,陈轻舟走近了些,里面传出轻轻的“嗯哼”之声。

“这小子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呢?”

“笃笃笃……”

陈轻舟轻轻敲门。

“谁啊?”

“是我。”

“陈长老!”

陈轻舟站在门外,听见里面“叮铃哐当”一通乱响,正好奇着,门已被打开。

于慕慌忙行礼,“弟子于慕,拜见长老!”

陈轻舟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衣衫上还沾了些水渍,估计是刚才匆匆忙忙,打翻了东西。

“这又不是在天山,叫我师兄就行了。”

于慕“哦”了一声,木讷地点了点头,将陈轻舟请了进去。

陈轻舟一看,房中的桌子茶壶果然被打翻了。

于慕愣了几秒,赶紧手忙脚乱地打扫干净,这才搬了张椅子过来,“您……您请坐。”

陈轻舟笑笑,坐了下来。

于慕恭立一旁,心情大为紧张,不知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要劳驾长老深夜前来,慌忙无措间,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前面还是后面。

陈轻舟看他十分紧张,笑道:“你很害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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