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营长中午没在家,晚上会回来吃饭,陆野瞅准时机,就抱着一盆碗去串门了。

走廊上有几个军嫂在洗碗,听到这话,她们心里都咯噔了下,齐齐看向阮七七。

阮七七面不改色,慢悠悠地走去水房,接了一盆水出来。

“阮妹子,你不劝劝陆副营长?”

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忍不住问,她是北方口音,个子高,身体壮实,浓眉大眼的,阮七七记得她叫柳大妮。

之所以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是因为前世看小说,姓柳的女人一般都叫柳如烟,不是恶毒女配,就是阴险绿茶,反正不是啥好人。

然后柳大妮这名字,和她人一样,特别朴实无华,阮七七一不小心就记住了。

“为啥要劝?他洗碗呢,多懂事!”

阮七七回答得很真诚,她家男人多乖啊,应该夸奖才对。

“哎呀,你还不知道吧,中午你家陆副营长在周连长家洗衣服,闹了一通,搞得大家都挺不舒服的。”

柳大妮是直肠子,脑子也简单,把中午的事都说了。

她倒也不是说陆野做得不对,就是觉得不太合适,毕竟是住一幢楼的,男人还都是战友,闹得这么僵不太好。

不过她也觉得商乐华她们嘴贱,人家小两口你情我愿的事,关这些娘们屁事啊,一个个都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嫉妒心作怪。

“我家陆野没不舒服,他晚上吃了五碗饭呢!”

阮七七将一盆水放在地上,总抱着手酸。

柳大妮噎住了,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这妹子看着挺聪明的,咋就听不懂呢?

她的表达能力应该没问题吧?

“柳嫂子,我家陆野是去加深战友情的,他对待战友就是这么热情奔放,真的,我家陆野的优点三天三夜都数不过来!”

阮七七神情特别自豪,一副‘不愧是我男人’的骄傲口气。

柳大妮和其他军嫂,都沉默了。

她们终于确定,这个阮妹子的脑子,确实不太灵光。

和她说话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心好累。

“陆野,你什么意思?有话给我当面讲清楚,别搞这一套,你家的碗凭什么让我堂客洗!”

楼下传来徐营长的咆哮声,他也是个爆脾气,火气不比周连长小。

“徐营长这人不行啊,太没战友情了!”

阮七七一边说,一边飞快地跑下楼。

柳大妮几个女人,犹豫了几秒后,也飞快地跑了下去。

徐营长家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

“你堂客自个说的,男人在外面辛苦,女人就应该多干活,她三天两头把这句话挂在嘴上,很明显她就是天生就爱干活的牛马,为了满足她干活的心愿,我特意把家里的碗,从三楼捧到一楼,手都捧酸了,你他玛不谢谢老子,还冲老子骂娘,你还是个人不?”

陆野的骂声紧接着传了出来,他的声音懒洋洋的,还有股子特别的痞气和松驰的癫劲儿,一听就能听出来。

“你他玛是特意来挑事的吧?你没堂客?几个碗还要我堂客洗,陆野你出去,老子和你单挑!”

徐营长脸都气青了,觉得陆野就是成心来挑事的。

尽管他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癫公,可都已经欺负到家门口了,他肯定要捍卫尊严,好好教这癫公做人!

“你一把年纪的老人家,我堂客让我尊老爱幼,不让我打架,徐胜利,老子是在和你讲道理,你别他玛听不懂人话,这事是你堂客挑出来的,我帮我堂客洗衣服洗碗拖地,我乐意,你堂客凭啥说我堂客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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