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晚上就能享用到年轻健壮的毛富祥,于秀梅哪还有心思上班,只盼着快点下班。

阮七七进了邮电局,对于秀梅说要发电报。

“写在这。”

于秀梅懒洋洋的,让她把发电报的内容写下。

阮七七写了一句话,塞进窗口,于秀梅看了眼,起初没反应,可很快她就变了脸色,因为纸上写着——

“毛富祥是毛秀杰侄子,他花钱雇来的。”

于秀梅不相信,她问过毛富祥,和毛秀杰确实是一个地方的,但两人并不认识,不沾亲更不带故,他们那个地方的人,多半都姓毛,有几百号人,好多人都不认识。

“你是谁?怎么认识的毛富祥?”

于秀梅怀疑地看着阮七七,年轻漂亮,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条件好的,应该不会喜欢毛富祥这种乡下人。

她不一样,她长得一般,年纪也大了,城里的漂亮后生轮不上她,只能去乡下找。

“你跟我来!”

阮七七转身就走。

于秀梅犹豫了几秒,追了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装神弄鬼了!”

“你不信我的话,那就耳听为实,走吧!”

阮七七领着于秀梅去了供销社,毛秀杰的办公室。

她提到了毛富祥,毛秀杰肯定不放心,会去找毛富祥算账,所以她和满崽兵分两路,她去找于秀梅,满崽则留在供销社。

阮七七和树树们打听了下,毛秀杰果然急匆匆地出去了,满崽从窗子里爬进他办公室。

毛秀杰的办公室里有供销社唯一的一部电话。

阮七七抬起头,学了声鸟叫,是她和满崽约好的暗号。

“天气真好。”

阮七七叫完后,一本正经地说了句,便拽着于秀梅去了毛秀杰办公室的窗下,窗台有点高,阮七七拉着她蹲下。

于秀梅皱紧眉,觉得自己真傻,怎么能相信这么个疯疯癫癫的人?

她起身就要走,突然听到了里面传出了丈夫的声音。

“毛富祥你他玛还想不想拿钱了?老子给你那么多钱,让你保守秘密,你倒好,把这事四处嚷嚷,老子警告你,要是你敢坏了我的好事,我弄死你!”

“还有,你抓紧点时间,早点睡了于秀梅,我好带人去抓奸!”

“咔”

电话挂断的声音。

随后是一句气急败坏的脏话,活灵活现就是毛秀杰的声音,于秀梅脸色越来越黑,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一点都没怀疑,里面的声音就是丈夫的,她和毛秀杰生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听错。

日他玛玛的,居然敢给她下套!

“妹子,谢谢你了!”

于秀梅感激不尽,要不是阮七七提醒,她要是真被抓奸在床,就算她爹有点能耐,可也难保她的名声,以后都得生活在指指点点之中,父母颜面全失,还有她的工作肯定保不住。

毛秀杰这王八蛋,太狠了!

“不客气!”

阮七七倒不是热心肠,纯粹就是看不惯毛秀杰渣,当了软饭男就得有吃软饭的样子,既要又要,太不要脸了。

于秀梅很冷静,并没去找毛秀杰大吵大闹,她回了邮电局。

阮七七也没闲着,找到了毛秀杰的小金库,他在供销社附近租了间房,钱藏在灶台里,用油纸包裹得很严实,总共有十来捆。

她数了下,总额一万块,还有不少票。

这些钱她都收了,也没分给满崽,到时候说不清,以后等发了奖金,再分给满崽。

满载而归的阮七七,去酒厂交了钱,便和满崽回家了。

第四家单位的老赖,欠了将近三万块,是所有老赖里欠款最多的,是一家大型军工厂的招待所负责人,名叫高宇飞。

阮七七不着急去找高宇飞,还打算休息两天,这高宇飞能欠这么多钱,肯定是个硬茬,她得养精蓄锐。

刚回到大院,守卫就和她说:“阮同志,有你的一封信!”

阮七七还以为是老家寄来的,但看到寄信地址,居然来自西南边境,看这地址,应该是陆解放和陆援朝这两个傻子。

十之八九是来要钱的,阮七七不打算给,部队有津贴,她又不是这俩傻子的爸妈,上次给了二十块,已经做到长嫂如母了。

送满崽回了家,阮七七回到家也不着急拆信,先睡了一觉,天都黑了,这才想起来那封信,她拆了包香辣小鱼仔,一边啃一边拆信。

有两封信,每封都是一页纸。

她先挑了封字迹漂亮的看,是陆解放写的,这傻子写的字还怪秀气的。

“敬爱的大嫂,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和援朝已经处于严重的饥寒交迫中,只剩下三分之一条命了,大嫂给的二十块钱,早已经花光,现在我俩身无分文,寸步难行,所以想请大嫂,去找我的前对象许丽娜,要回我以前送的礼物,折算成现金即可,总额大约是286.5元,要回来后,我和大嫂一人一半,礼物清单如下……

此致

敬礼

饥寒交迫生不如死的陆解放,泣泪写于1971年5月6日深夜。”

【三更完成,作者回家了,泰山很壮丽,不愧是五岳至尊,我是夜爬,红门上,八个小时到玉皇顶,轻装上阵最好,一路上都有水和食物补给,山上人很多,风大,下来坐缆车,对腿很友好,另外强推泰安的炒鸡,好吃极了,还有玉米粥,第一次吃,好喝,泰安人也特别热情,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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