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中。
两个小家伙还在睡。
姜浓命人安置妥当了小团儿和小弘儿。
便去沐浴了一番。
悄悄拿着那从前用过的药,自己在腿侧涂抹了一番。
涂抹好了,才穿上淡黄映绿的罗裙。
入了室内。
明日皇家围猎。
是难得的好机会。
小团儿和小弘儿自要去一趟,见见世面的。
皇家子弟皆会去,不管是远的还是近,皆会凑一番热闹,在皇上面前露个脸。
小团儿而今和几个堂兄弟相处得融洽。
听闻几个小的商量好了,明日便会领着自己的小马,比试一番。
姜浓见过那几个小家伙的,最大的也不过才九岁。
如此几个小人儿比试,能比试什么?自然比试不了骑术。
是比较谁的小马更俊俏,更可爱些?
总之,她是想象不到。
小团儿而今倒是省心。
小弘儿也由着人照拂着也无事。
而明日,最要紧的,是真相。
周玄绎进屋时,就见那如同盛开的牡丹花一般娇羞艳丽的人儿侧卧在一侧,不知在想什么难事。
那身量被那衣裳衬的一览无余,落在外面的脖颈处,白皙的如同白色山茶花的花瓣一般。
惑人的双眼。
直到人靠近了,姜浓才发现周玄绎不知何时到了。
而今他那一双眸子熠熠地看着他。
似眸子燃起了一把火一般。
灼得人不敢去与他那眸子相交。
手中还握着什么她看不清的东西。
姜浓撑着手起身,望着周玄绎疑惑地问道:“殿下不是去处理公务了吗?可有要事吗?”
周玄绎:“孤来就是为了要事。”
姜浓常听他这般的声音,自也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正想说什么。
那男人猛地靠近。
将她从床榻上托着,抱了起来。
“孤给你涂药。”
姜浓为了稳住身子,不得不用皓白的细腕挽住他的脖颈:“……妾方才已然涂了,无须殿下亲自来。”
周玄绎依旧霸道,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邪笑:“你涂的不胜孤涂得好。”
姜浓:“……”
周玄绎:“恐怕你涂不好,孤再看看。”
“这是孤寻的新药,听说是涂了好得快,明日你恐怕还要劳累赶路,需仔细防着你那伤势……”
姜浓:“……”
于是乎,姜浓不知他是涂了多久的药。
总之,她之后分不清是哪里更酸一些。
……
第二日,小团儿一大早就起来了。
去了姜浓的寝卧,伸着小脑袋,探头看着还未醒来的娘亲,仰头疑惑问道。
“娘亲为何还不起?”
七婆子:“太子妃还累着。”
小团儿乖巧点头:“……原来小弘儿是像娘亲一样爱睡。”
七婆子:“……”
于是乎,乖乖巧巧的小团儿趴在床榻上,等着他娘亲清醒。
谁知,等着等着,便是趴在那里,眼睛打架,随后和他娘亲一起又睡了一场。
七婆子望着那母子二人。
也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若是论睡觉,两位小殿下皆同太子妃一般。
皆能睡的。
姜浓醒来后,也是意外地看到了小团儿在自己怀里。
她轻轻地点了点他的小脸蛋,就是起了身。
由着云芝来收拾。
今日她穿得干练。
不似从前一般繁琐。
就是那发髻都是简单挽着。
只堪堪别了个发簪和白玉坠子。
耳饰也是短的白玉扣在上面。
身上穿的是一件红枣色的褙子。
身下是浅色的罗裙。
步履间倒是没了昨日的麻木酸涩,那药还真的有用。
这边的小团儿也是醒了。
迷糊地看了看自己,叫了一声娘亲。
一仰头,才看到美美的娘亲站在那里,当即自顾自地从床榻上秃噜下来。
上前抱住了姜浓的大腿。
“娘亲!你好美哦……”
姜浓瞧着小团儿迷糊的模样,便命七婆子给小团儿洗一把脸。
又给他换上一身没有褶皱的紫色新衣裳。
让小团儿转了一圈,姜浓才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儿子穿得白白净净的果然是赏心悦目。
这边小弘儿也由着人伺候着,装扮好了,抱到了姜浓面前瞧。
眼瞧着,小弘儿竟也穿的是一件紫色的褙子,仰着小脸,扑腾着双脚,要姜浓抱。
那布料显然是和小团儿穿的那一身是同一匹布。
两个小家伙如此。
姜浓是越看越满意。
没忍住在他们两个小脸上各亲了一下。
“太子爷来了。”
姜浓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身披利索紫袍的周玄绎。
他莫不是和两个小家伙商量好了。
父子三人今日皆穿了一身紫。
他俊逸又高大,身影过来,挡住日头能遮住他们母子三人的影子。
“父王!”
小团儿跑过去似往常一样,和他父亲亲热。
周玄绎也一把将小团儿抱在了怀里,深深地看了一眼似花骨朵一般的面颊,道:“该出发了,已备好了车马。”
姜浓将小弘儿抱着,便跟在了周玄绎身后,出了太子东宫。
可半路上。
却是蓦然塞了一个人。
是覃侧妃。
见了覃侧妃,姜浓多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周玄绎一眼。
才同叫规矩行礼的覃侧妃起身。
覃侧妃如今也是极和善的。
规规矩矩笑着。
安静地站在了姜浓的右侧。
不再言语。
姜浓也未曾多看她。
他怀里的小家伙不知事,咿呀乱叫着。
她是逗它还来不及。
这边小团儿听到了弟弟的声音。
便从父王那里跑了过来。
拉着母亲的胳膊,要看弟弟。
还说着:“哥哥带小弘儿骑马马……骑马马哦。”
这边小弘儿听到了兄长的声音。
也兴奋扑腾着小肉手。
姜浓无法,便将喜动的小弘儿递给了一旁的七婆子。
让兄弟二人自己去玩吧。
“两个小殿下,可真令人羡慕。”
覃侧妃难得说了这一句话。
姜浓望向覃侧妃那里,才发现她的脸上果真有几分羡慕的苦涩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