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家人们,我必须要向你们坦白,这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恐怖,最撕心裂肺的画面,没有之一。

这老头不知用了什么妖法,那三只佛手僵在了半空,被老头硬生生吸出三缕白光,就跟开了线的线手套似的,三缕细细的白光汇集进老头口中,随着他大口的吸食,佛手越吸越小,越吸越淡,一会功夫就被吸的一丝不剩了。

整个过程中,老头始终闭着眼在睡觉,他在睡梦中完成了对火焰轮止的吞噬,他满意地舔了舔漆黑的嘴唇,脑袋一歪,继续沉睡。

我暗骂一声老不死的,拉着陈奇走出藏身处,站在郑青海两侧。

伴随着最后一声沉闷的巨响,佛光消失,地下空间恢复了之前的阴暗,尘烟落地,只见地面上出现了数百个深深的大手掌印,众护法和信徒无一人存活,现场鬼气森森,尸横遍野。

罗红衣的冰棺倒是完好无损地摆在原地,只有棺材盖被掀开了一些。

青丘不断为我输送着佛光,我空虚的丹田快速充盈起来,吹出口浊气,我看向对面三人,右手食指连弹三下,弹去三记血歌。

当三只被血光包裹的大狐狸,朝着三人恶狠狠咬去时,那老头第二次张开嘴,又是一吸!

这老畜生的嘴跟个小型黑洞似的,来什么吸什么,三只血狐狸被他吸进去,还吐回给我一大堆狐狸骨。

我和郑青海的脸色在比赛,比谁更难看,我俩都没闲着,各自施展独门幻术对三人展开抢攻,这回老头不吸了,可三人明明就站在五十米开外,我们的幻术却死活打不到她们。

郑青海的情报没错,这名催眠师,的确具备恐怖的距离干扰能力。

这种感觉真是怪异又吊诡,仿佛三人的真实位置不在五十米外,而是在五公里外似的,我们在接连尝试无果后,不得不接受这个可怕的现实——我们已经被东方冢催眠了,我知晓催眠术的底层逻辑,它需要先通过特定动作或眼神,预埋心理暗示,建立心理坟,然后再通过手势悄然启动。

钟摆,沙漏,一个特定的词汇,墙上奇怪的画……接受过催眠疗法的朋友,一定知道我在讲什么。

可东方冢从始至终没动过一下,甚至连瞅都没瞅我们一眼,那么,他具体是怎么催眠我们的呢?

“青海,这就是你新结交的朋友?”东方冢这时才抬头,看向我,嘴角露出令人作呕的笑容:

“妖狐流派的幻术师?而且还是中阴的走狗?有点意思。”

点评完我,他又笑着点评陈奇:“至于这位,一个没有人性的空壳,同时,又是一件致命的武器。”

他不知用何种方式,竟然读出了陈奇的内心世界,和他阴暗的过往,用挖苦的语气嘲笑道:

“洁白的房间,五平米大,墙上贴满了厚厚的缓震棉,用来防止自杀……你居住在这个可悲的囚笼中,被中阴囚禁了20多年?”

“囚禁你的人,居然还是你的亲哥哥?我要是你,我就杀了你哥哥!”

陈奇不动声色,好奇地看着东方冢,我听不下去了,也开始评价东方冢:

“中专毕业的屌丝,农村户口,经济拮据,内心阴暗,扭曲,极度自卑,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阴森童年,从小被家人虐待和排挤……”

“最特么可悲的是,你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是个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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