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竖棺的选材,是万年份的沉铁木,坚韧无比,水火皆不可摧毁其分毫。”

我闻言后,就顺势瞧向那竖棺,刚才的确有不少萤火蛊扑向了此棺,经受了那般猛烈的燃烧,此棺却依旧完好无损,棺盖表明散发着金属般的黑光。

是万年的沉铁木无疑了。

老者点头,又问少年:“所以,你打算用何对策?”

少年思考良久后,答道:“我先用五鬼搬运法,将竖棺挪移走,只要竖棺和悲从喜本体拉开距离,他就无法复活了。”

“没有了竖棺,我有把握一招之内杀了他!”

卢晓莹偷听两人的对话后,密语着问我:“赶尸老头是位阿修罗不假,可这少年不过是个大修行人,他好大的口气啊!”

我同样心生疑惑,我李三坡号称修罗之下第一人,可巅峰时的我,都未必能对付的了悲从喜,而且五鬼搬运法,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只听说过五鬼运财术。

老者听完少年的回答后,长长叹了口气,失望至极道:“你观看了这么久,又苦思了这么长时间,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破敌之策,要是换到实战,你哪有时间去思考?去观察?”

“你!不是此人的对手!”

少年一脸的不服气:“师父,我早在三年前,就得到了你的全部真传,你却一直当我是孩子。”

老者冷哼:“你的确是孩子。”

我不声不响地听着师徒俩的对话,心中突然出现了个奇异的想法——老者看似在教训徒弟,实际上,是在对我现场教学!

我们鬼鬼祟祟潜伏在草丛里的动机,已经被他瞧破了,老者知道我们惧怕悲从喜,所以他在教我战胜此人的法门!

他俩对话的功夫,场面上的四名白衣,已经向悲从喜发动了第二轮抢攻!

四白衣盘腿坐地,合力操控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朝着悲从喜飞去,这人头的脖子下边,还连着长长一截脊椎骨,人头吊死鬼般吐着长舌,双眼只剩眼白,眼,鼻口里不断往外涌着恶臭的尸血,很快就降临到了悲从喜头顶。

卢晓莹惊恐地告诉我,这玩意叫做飞头蛊,东南亚管这个叫飞头降,但其实原理类似,此降在泰国北部,老挝和越国非常盛行,比方说你跟一个人有过节,你去找黑阿赞,给他一大笔钱,黑阿赞就把这人的照片,姓名,头发和指甲扔进一个火盆里,点火烧着,然后就能发动飞头降,到夜里去找这人。

外网上有不少飞头降的视频,但我不建议大家去看,这玩意的确很阴邪。

悲从喜狠狠将那人头拽了下来,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我早说过,我已经对蛊术免疫了!”人头被踩碎后,化作满地死蛆,悲从喜厌恶地甩了甩脚。

这飞头蛊似乎是老妪的本命蛊,此蛊凝结了她毕生的心血,杀伤想必是惊人的,却被对方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破解,老妪哇地吐出口鲜血,受到了极大的反噬。

她捂着胸口后退着,边大声吩咐着手下:“这个人咱们对付不了!快!快去请副总寨主,让他带上新炼成的黄皮子蛊来!”

悲从喜自然不会放他们去请援兵,赤身裸体站在血泊中的他,捡起地上的墨斗,口中念咒:

“一木生,万木灭!祖师爷神通遥相借!天极地覆,否极泰来!”

念完咒,他随手一拉墨斗上的小转轮,墨线飞转,那场面像是墨盒打翻在了清水中,一大团黑森森的墨烟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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