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用大篇幅来解释这些枯燥生涩的名词,我尽量把这事往老少皆宜,通俗易懂的层面去讲,我就这么说吧,幻术师只要洞悉了诸行无常法印,那么也就具备了看破幻灭的能力。
即使在双目失明的状态下,幻术师一样能分辨出身边的一切虚妄。
而诸法无我就更好理解了,无我,是忘记自我,如果连“我”都不存在,我又怎能被幻术所害呢?
至于第三法印,涅盘寂静,这个暂且略过不讲了,就连青丘都在苦心修行此法印,一旦修至涅槃寂静的境界,青丘将直接踏碎野狐禅,一步成佛,但涅盘寂静作为佛法的至高境界,不是那么好修的,以青丘的聪颖慧根,苦修了几万年都没修出此法印的皮毛,可想而知其难度有多恐怖。
他本来是打算等我进入修罗境之后,再将三法印传授与我,但此刻我的处境危机,各方势力已经相继进入雨林,准备为三座阴庙展开血腥厮杀了,阴庙是我能否成功渡劫的关键,青丘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提前将第一法印,诸行无常传授给了我。
顺道也传授给了卢晓莹。
这一传,一眨眼又过去了三个月。
诸位不必担心,野狐禅和现实位面是存在时间裂隙的,野狐禅的三个月,放在现实也不过三个小时。
好在我们这对“金童玉女”悟性逆天,一些僧人究其一生,也无法理解的东西,我们只用三个月就搞明白了。
至此,我和卢晓莹的眸子里,就多了一丝黯淡的灰光,在彻底洞悉此法印后,我能一眼瞧破郑青海的幻术,他的封神和山海蜃楼,再也对我无效了。
我和青丘经过多轮拆招后,终于也确信了这一点。
“好了,就到这吧,快滚快滚!”青丘不耐烦地赶我俩走,并且冲卢晓莹吹胡子瞪眼:
“李狐狸还好,这个小卢狐狸简直不像话,我这树林子是不可再生的知道吗?都让你削秃喽!”
这段时间以来,卢晓莹一有机会就跑去削木头,原本青丘打坐的那片小树林,硬是被她削出个木屑堆起的小山,寸草不生。
“小女狐狸,你还有脸笑?”
见卢晓莹捂着肚子咯咯直笑,青丘大怒,我俩灰头土脸地被追打一番后,狼狈地逃出野狐禅,回到了现实。
依旧是那个瀑布后的阴暗洞府,我们是早上去的野狐禅,这会快到上午了,洞府里弥漫着几分燥热。
卢晓莹睁开双眼,灵巧地跳下石床,活动着僵硬的身体:
“走,陪我去做机关人,有了机关人,我们就不用惧怕蛊虫了。”
人家女孩这几个月的木头,可不是白削的,她以前干有大修行人的道行,却无半点木工根基,在野狐禅的这段日子以来,她是半点都不敢放松,日以继夜地猛打基础,目前已经完全掌握了制作机关人的手艺。
制作机关人的关键物件,开花的雷击木,我们已经从四姐家拿到了,卢晓莹取出雷击木观看,就短短一小截黑木炭,上面居然开满了野花,很是奇异。
我揉着双眼答应着,女孩说:“等等,我穿双袜子。”
她收起雷击木,手在锦绣图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条未开封的透明肉色丝袜,拆开,当着我的面往洁白修长的腿上套。
我坐在石床边观看着,对此表示不解:“这么热的天,你穿丝袜?你不嫌捂啊?”
卢晓莹轻轻踩在我大腿上,边穿边道:“穿给你看啊,不然你以为呢?你们男生不就喜欢看这个吗?”
我皱了皱眉:“好好的,别闹,办正事要紧!”
我嘴上这么说,但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姑娘腿上瞅,这姑娘车开的刁钻又丝滑,说来就来,直接就给我整不会了。
李三坡呀李三坡,你就这点出息!
“不愧是二百多斤的宅男,一辈子没碰过姑娘的家伙。”卢晓莹看我的目光轻蔑又挑衅:“让你看,你就大方地看,眼神别躲闪!知道吗?”
“李三瘸子!”
我说你这整的是哪一出啊?
卢晓莹穿好一只丝袜,换了条腿,玉足轻轻踩在我大腿上,边穿边道:“在野狐禅,我边削木头就边在想,越想越觉得欠你太多,多到这辈子都还不完。”
我接过她的话头道:“所以你就寻思,你出来后要给我点小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