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蛊师,象征着版纳苗疆的最强战力,害怕被对方发觉,我并没有去刻意感知这名白衣的气场,但只需要从常识来判断,就能推断出此人的道行至少是在修罗境以上的。
可就这么狠的一个角色,在郑青海面前却没半点画面,给人家刺了,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要知道郑青海尚未到达修罗境,他顶多和巅峰时的我一样,只是个半步修罗而已。
我能看出白衣对郑青海的恐惧,这和互助会没关系,白衣只是单单惧怕郑青海本人,我仔细观察了郑青海的这套幻术,和我预想的一样,此术的原理的确和哭悲类似,通过高维能量营造出幻境,用自身虚假的死亡来麻痹对手。
但郑青海的术,是要强于哭悲的,打个比方,我能用哭悲让灰奶奶中招一次,但同样的招数第二次,第三次用,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这会让灰奶奶的意识层面本能地产生“抗药性”。
显然郑青海的术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可以用同一套幻术,让黄四姐一次又一次地中招,每次完事后呢,他还能顺带着抹去四姐的相关记忆,让四姐一次次遇见他,一次次杀死他,最后不知不觉地被制成蛊。
青丘对郑青海这个人给予了极高的评价,青丘说,郑青海对幻术的理解和天赋要在我之上,好消息是,青丘已经记下了郑青海的术,我回头要去野狐禅世界和他拆招演练,破解此术。
他俩在扯公输门的事,我没顾得上听,只见白衣蛊师上前一步,冲郑青海微微鞠躬道:
“公输门里高手众多,修罗境,黄泉境的大能不计其数,将来苗疆和公输门全面开战,还请郑先生助苗疆一臂之力!”
郑青海淡淡看了他眼,转身离去:“敌在明,你在暗,你精通那么多蛊术,如今又新收了至阴至邪的黄皮子蛊,你要是这样还斗不过公输门,那你这副总寨主的位置,也该换人坐了。”
眼瞅着郑青海渐行渐远,白衣蛊师追上去问:“剩下这些小黄皮子怎么办?”
“由它们去吧,这些动物好不容易修出人形,能不杀就别杀了,给自己积点阴德!”
白衣跟随着郑青海离开了,当幻境崩塌的那一刻,现实位面中的四姐,口中喷涌出一大团黑血,当场倒地毙命!
四姐的阴身已经被白衣吸走了,她只剩下了一具空壳,我看向四姐那空洞洞的双眼,心中涌现出巨大的悲凉。
修行者,朝生夕死,这条路越往上走,死亡风险也越高,你获得的力量越大,你也越可能成为他人觊觎的猎物。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黄家亲戚纷纷围了上来,小闺女和那些少女蹲在四姐的尸身跟前,放声大哭。
一名老者走上前摸了摸脉,摇头道:“魂儿被吸走了,只剩下空壳了。”
众人面色都惊疑无比,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魂就被吸没了呢?谁吸的?啥时候吸的?一概不知。
这件事吊诡到你根本无法去解释,我们正处在陷入火海中的黑水洞,此地的所有活人已经被屠杀殆尽,成了个巨大的火葬坑,谁特么的能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吸走四姐的魂呢?
老者伸手去抹四姐的眼皮子,但怎么抹都抹不闭,四姐死不瞑目,双眼始终愤怒地圆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