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给的再多,也买不来我的自由,我是只自由惯了的野生小狐狸,自由,是我骨子里流淌的天性,我不喜欢被约束。

我们一行三人,边说边赶路,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走出了这方山谷。

前方的视野豁然开朗,一条漆黑的河流,径直穿过一大片白惨惨的砂石地,四周树林环绕,在砂石地的正中,立着一座孤楼。

也就巧了,这地方我小时候居然来过,老辈人管这叫白骨滩子,距离哈市几十公里远,小时候爷爷奶奶带我来这郊游过。

别看大晚上的白骨滩子阴惨惨的,白天这里的景色还是很优美的,我就记得小时候我追着一只蝴蝶,在白骨滩子的树林里迷了路,是一只大蛇带着我出来的。

而眼前的这座孤楼,我小时候它就已经存在了,我还进去玩过,顺便撒了泡尿。

这楼的年龄比我要老的多,据说是上世纪毛熊国修的专家楼,具体用途未知,我小时候时它就已经荒废了。

专家楼高三层,此刻,三楼所有窗户,同时透出很明亮的光,老远就能看见里面闪着很多人影子。

稍微带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互助会把据点选在如此偏远的地方,就说明了它心里肯定有鬼,就差把邪教二字刻在脑门子上了,如此明显的事,怎么还能有人上当受骗呢?

我们三人来到专家楼跟前,这时吴珊从裙子里摸出三只令牌,自个戴了一只,又给我们哥俩一人塞了一只。

我拿着令牌打量,这玩意呈菱形,扑克牌大小,通体漆黑,摸起来冷飕飕的,跟冰块一样。

吴珊说,这是阴差专用的阎王令,带上它,咱们在活人面前就隐身了,谁也看不到咱们。

当然了,阎王令可不止能隐身,它还能让佩戴者具备“穿门而过”的特殊能力,就是说人间的门,困不住阴差,各家各户,阴差想进就进。

所以阴差也没我说的那么可怜,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这也是吴珊如此自信,将互助会当成小案子来办的底牌。

我和李富强都大感好奇,学着吴珊的样子,将阎王令戴到胸口。

戴上以后,我们三个彼此都能看见对方,也没感觉到隐身效果,吴珊却说,阎王令不但能隐身,甚至还能隔绝我们的说话声。

有些老人命数将至,临死的那一刻,往往会听到墙角有人说话,可睁眼去看,却什么都看不到,现代医学管这个叫临死前的幻听现象,实际上它不是,那是阴差窃窃私语的声音。

上楼的时候,李富强问:“有没有类似的先例,就是戴上阎王令进银行,或者是进女浴……”

吴珊都给李富强搞无奈了,摇头叹气道:“小胖子,你敢拿阎王令为非作歹,中阴第一时间给你没收了,还赏你一顿大嘴巴子!”

李富强脸有点红,小声嘀咕道:“中阴真没劲!”

这还是小时候的那个专家楼,楼梯斑驳到连灰都懒得往上趴了,就连铁制的楼梯扶手,都腐朽到一捏就碎的地步了,随着我们上楼的脚步,发出吱啦啦的悲鸣声。

三楼透下来的光,从楼梯缝隙透下来,撒在每个人的脸上,我听那动静,上面人还不少,互助会的信徒们正拍着手唱着歌: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白天也倒罢了,这大晚上的,这么阴森偏僻的地方,聚集着这么一大帮人,唱的还是这首歌,那气氛啊,真是吊诡到无以复加,听的人内心涌起阵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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