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好!”

估计他啊,提前从奶奶那得知我们小队的情况了,每个人的名字他都能叫的上。

马义也知晓了李富强的来历,好奇地打量着他,笑着说:“队伍里添新人了啊?这小胖子不错,身体壮,能干活!”

马义一说能干活,欧阳薇和姜幼初眼疾手快,赶紧把身上的行李脱下来,塞到李富强怀里。

李富强苦着张脸,一手提一行李:“合着,我成你们的苦力了?”

我还有点不放心,把李富强叫过来,认真叮嘱他:“一会进楼了,小心点,招子放亮点!”

“万一遇上鬼了,我尽量保着你,实在保不住了,你就赶紧往楼下跑,这时候扯什么历练,都是多余的,活命要紧,知道吗?”

要是换作陌生人,我才懒得啰嗦这么多,关键李富强的身份特殊,这胖子既是我堂弟,又是朱天师的弟子,我不管着点还不行。

“知道了哥。”李富强一脸自信:“我不会给大伙拖后腿的!”

李富强的事,先放一边,我回过头来,抽着烟,打量在场这帮同行。

当真是五湖四海,五颜六色,环肥燕瘦,第一眼瞧过去,都正常,第二眼再看,没一个像人的。

基本上每个人脸上,不是透着疯,就是透着阴,要么鼻孔朝天,目中无人地仰视天空,要么耷拉个脑袋,死气沉沉盯着自个脚尖。

而且这帮人彼此间,也在一刻不停地,互相拿眼神试探着对方的深浅。

就道行这玩意真有意思,当它没有一个清晰的界限时,这猜疑链就显得格外深邃,不可捉摸。

你只能以最坏的可能,去揣测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你光靠气场,是不好判断道行的,所以你只能把它们想象成深藏不露的妖魔鬼怪,宁愿把他们往坏里想十倍,也别往简单里想。

在这个江湖,轻敌,才是最致命的。

我虽然有狐瞳,可是场面上的气场庞杂无比,大伙站的这么近,我一时分不清谁是谁的,也给看迷瞪了。

这时,青丘就在暗中提醒我道:“趁着还没进楼,我来给你点名,你就留意这些人,其他的猫狗一律无视!”

我就按青丘点出来的人,挨个去看。

首先是个三口之家,这三人所站的位置,非常隐晦,躲在人群后方的墙角处,你不刻意去看,你很难留意到他们。

这三人清一色,穿纸衣纸裤,配纸鞋,但他们这套衣着,和湘西刘家的还不一样,人家无论剪裁,纸张用料还是颜料选择,都是很用心的。

堪称是以假乱真的纸工艺品。

男的个头瘦长,短发,面容消瘦,一脸的愁容,妇女则个头不高,烫着一头卷发,略微显胖,面相也是一脸的阴郁。

这妇女之前也不知经历了什么事故,双手截肢了,袖管子里,手腕伤口处的骨肉,早都长圆滑了。

这夫妻俩都四十来岁,阴惨惨地站在那,好像谁欠了他们钱似的,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后面站着的,是他们的闺女,闺女年纪18,9岁,小脸长的很是白净,好看,上身是件纸毛衣,下边穿着条纸裙子,葱白的腿露在外边。

见我注视着后方,马义也顺着我目光瞧过去,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在我耳边悄声道:

“这一家子,是长白山那边有名的扎纸家族!”

“男的叫纸人胡,女的叫纸人张,闺女名叫胡雅静!”

“小心着点吧,这三位可不好惹!”

我点了点头,从三人身上挪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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