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穿越过好几列车厢,来到乘警办公室,二十多分钟后,离开。
原来这男的真有命案,是个在逃的强X犯,身份证录到系统里,一目了然。
脏篮子当场被铐在了暖气片旁边,哆嗦着蹲在那,不停喊疼,一个乘务员拿来块脏兮兮的湿毛巾,在篮子满是血的脸上一顿乱擦,然后揉成团,塞到了他嘴里。
又往他脚背的血洞上,贴了几张创可贴。
临走前,我偷偷冲这篮子点了手烟山,这个原本四十多岁的老爷们,顷刻间头发成片往下掉,脸上堆起了层层叠叠的皱纹,皮肤上出现成片的老年斑,眨眼间,竟成了个古稀的迟暮老头。
“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成这样了?”乘警大惊。
另一乘警满脸无辜:“我不到啊?我给他铐太狠了?”
没我俩啥事了,我们离开办公室,回到各自座位。
那姑娘一直在偷瞄着我,显得很迟疑和犹豫,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坐到了我身边。
“你是李三坡吗?”姑娘一开口,就说出了我的名字。
我错愕地瞧向她:“咱俩认识?”
姑娘脸有些红:“我是你高中同学,安红艳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好半天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个同学,没认出来,是因为安红艳的变化太大了。
高中时,她只是个黑不溜秋,干巴巴的小丫头,我因为个头高,坐最后一排,安红艳坐第一排,我这个女同学性格很内向,每天就知道趴桌上学习,高中三年,我跟她就没咋说过话。
想不到这些年没见,安红艳竟出落的这般水灵了!
个头变高了不少,该鼓的地方鼓,该翘的地方翘,脸蛋不敢说多美,七八分是有的。
关键是皮肤变的很白,滑溜溜的。
一对修长的玉腿,分外动人。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你结婚了吗?”
认出彼此后,我俩异口同声地问对方,楞了片刻,相视一笑。
老同学见面,开场白都是这个。
“我没结婚,连对象都没有呢。”安红艳问我道:“你呢?”
我说我已经订婚了,安红艳听完,一脸的失望,幽叹道:“你知道吗李三坡,高中三年,我一直在暗恋着你。”
我刚喝了口啤酒,听的差点没喷出来:“真的假的?咱俩高中好好都没说过话。”
“是没说过。”安红艳低下头,将耳畔的青丝抹到耳后:“那时的我,极度自卑,又内向,我一直在偷偷观察你,想找机会向你表白,可你身边,总是围着很多漂亮的女同学。”
“和她们比较,我更自卑了,如果我向你表白,你一定会联合她们嘲笑我吧?”
我没吭声,因为长相的原因,我打小就很有女人缘,婴儿时就喝村里漂亮阿姨们的奶长大,小学还好,等上了初中,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
总有漂亮的女同学,有事没事往我身边蹭,有个女同学我印象特深,她总是故意把笔掉地上,然后背对着我弯腰去捡。
屁股对着我,扭来扭去。
我那时不懂事,搞不懂她们搁我这蹭啥呢?就觉得特烦,包括高中在内吧,那段时间的我,高冷的像只鸡,有女同学找我搭讪,我反手就是一记白眼。
安红艳说,她当时就挺害怕我的,觉得我这人太高冷,凶巴巴的,又怕又喜欢。
她就偷偷给我买水,趁中午教室没人,塞到我课桌里。
我听到这才恍然大悟:“那些冰可乐是你买的!”
安红艳点头:“直到后来,你遇上了孟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