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套阴喜拜堂法,就是姓刘的教我的!”
懂了。
孙无义所说的那个姓刘的,正是史细妹的儿子,我们李家的死敌,湘西蛇相!
蛇相已经来东北了,我家有老姨全天坐镇,我倒不用太担心,但这阴损玩意,始终是我鞋底的钉子,后背的火疖子,不尽快铲除,要出大事!
看到红蛇现身,我终于吃下了定心丸,内心完全平静了下来。
绝地翻盘的关键,就在这条蛇身上!
湘西刘家会控蛇不假,可我李家,才是蛇的老祖宗!他蛇相道行再高,在控蛇这块,也得跪下喊我声祖师爷!
不用大狐狸教我,我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蛇尾缠住高老柱后,孙无义抓着蛇头,朝一旁的姜幼初步步逼近!
“李师傅,你别站着不动啊!快来救我闺女啊!”眼看女儿即将遇害,姜容撕心裂肺地朝我求救。
“你请来的这个小孩,道行太卑贱了!他想动,也动不了啊!”孙无义面目狰狞着看了看我,将蛇头对准姜幼初的白皙手腕:
“小妹妹,别怕疼啊,让蛇轻轻咬一口,你和高老柱就牵上红线了,以后你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夜夜给他当新娘……”
红蛇张嘴,朝姜幼初吐着信子。
姜幼初吓的几欲昏厥。
尽管手脚被绑死,但我手指还是能动的。
我始终耐着性子,一声不响地潜伏着,犹如阴间的猎手,在蛇咬向她的刹那,我悄然发难,轻轻勾了下右手小指。
红蛇猛地收口,闪电般缩了回来。
“咦?见鬼了?”孙无义不可置信地注视手中红蛇,又放它去咬姜幼初。
我又勾了下小指,红蛇飞到半空,再次缩了回来。
“你这冷血的小畜生,你倒是咬她啊!”孙无义着急地尖叫着,索性将蛇嘴紧紧按到姜幼初手腕处:“咬,给我咬!”
“到嘴的肉香喷喷,你不咬?你再不咬,我丢你去喂小黄仙!”
任凭孙无义怎么威胁,红蛇始终紧闭着嘴,没有要下口的意思。
看着这一幕,我想起了小时候晚上睡觉时,经常有蛇往我被窝里爬,小的有五步蛇,竹叶青,银环,大的有极北蝰,白眉蝮,断尾蝮,这些蛇都毒到了极致,别说被咬了,就算皮肤沾到点毒液,都会顷刻毙命!
我奶奶是供奉蛇仙的女弟马,她家小孩,自然也受老仙的庇护。
我打小就不怕蛇,是真的是一点都不怕,跟蛇睡一个被窝都习惯了,有时候我翻身不小心压到它们,它们也不咬我。
有次我去村外的树林子里玩,玩迷路了,我边哭边喊奶奶,一直到天快黑那会,不知从哪爬来条大白蛇,带着我回到了家。
我虽不是弟马,但从小和蛇长大,生来与蛇有缘,奶奶心疼我,怕我在外边被蛇伤了,特意传授了我全套控蛇术。
这世上,没我控不了的蛇,我和蛇之间有种非常奇妙的联系,类似心意相通,甚至能感觉到蛇在想什么。
拜堂现场阴风阵阵,吹的烛火疯狂摇晃,院子里坟头上的村民,都伸直脖子朝里张望着。
任凭孙无义破口大骂,红蛇始终不张嘴,我双腿被定在原地,只动动手指,就完成了控场。
孙无义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小动作,他死死捏着蛇头,焦急地四下张望。
阴喜的拜堂术,要靠红蛇发动,蛇不张嘴咬人,这堂就没法拜。
高老柱这个老色鬼,馋姜幼初身子都馋疯了,此时他也急眼了,急中生智道:“要不,反过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