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看到了欧阳薇。

她本人,比我想象的更美。

美到甚至用惊鸿一词,都不足以形容了。

和别的姑娘最不同的是,欧阳薇22岁了,可身上还有着一种很迷人的少女感。

腰肢细若杨柳,一对天仙般的玉腿,更是格外吸睛。

难怪孟诗诗在她面前,会那般自卑,被怼的连嘴都还不了。

任何女人,在这样的女子面前,都会相形见秽吧?

我们彼此注视着对方,欧阳薇立刻察觉到了不对:“你能看见东西了?”

我点头:“暂时能。”

这个美丽的姑娘,是我的未来的妻子,她爹和我爷爷之间,有过命的交情,我百分之百信任她。

再说黑相术,牵扯到欧阳劫的生死,所以我并没有隐瞒什么,把我在阴间的全部遭遇,都告诉了欧阳薇。

听我讲述完,欧阳薇脸色刷地白了:“也就是说,我爹被留在了阴间?”

“不行,我得去找他!”

事关父亲的生死,欧阳薇显得很焦急:“奶奶知道去阴间的法子吗?”

我摇头:“这世上,知道怎么去阴间,并且还能活着回来的,恐怕只有你爹,和马义两人。”

“马义这个人,城府很深,他未必肯说。”

“就算他说了,单凭咱俩,下去了也是自身难保,更别提救你爹了。”

欧阳薇洁白的香牙紧咬,半天说不出话。

我紧握着欧阳薇的玉手:“你爹,对我们李家有大恩,你就算不提这事,我也要救他的。”

“妹子,你给我点时间,等我吃透了黑相术,横竖也要带你下去一趟。”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找到你爹,誓不罢休!”

欧阳薇目光有些奇异:“你不骗人?”

我认真地看着她:“我谁都骗,唯独不能骗你,我瞎的那段日子,只有你,死心塌地陪在我身边,护着我周全。”

“我,怎敢辜负你?”

欧阳薇笑着问我:“你不怕我是鬼?”

我直言道:“你就算是阴女子,我也非把你娶了不可!”

“谁让,我是你的阴汉子呢?”

我作势要扑过去,欧阳薇红着脸,咯咯笑着逃跑。

……

知道我修习千尸眼,暂时恢复了视力,欧阳薇也是喜极而泣,紧紧抱着我,许久不肯松手。

这件事,我独独瞒着马义。

奶奶说,马义心里住着一只鬼。

我仔细观察着马义,奶奶说的没错,这个人身上,藏着一个很阴森的谜。

马义整天耷拉着眼皮,坐在屋里喝茶,抽烟,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遗憾。

他那昏黄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死气。

仿佛一个活了千年的老人,看尽了世间一切沧桑,任何东西,都无法再提起他丝毫兴趣了。

之前,马义曾亲口告诉我,阴间根本不存在。

他在撒谎!

他本人,明明出现在了阴间,而且和舅姥姥,阴女子同住一层楼。

他为什么骗我?

他出现在阴间的目的,又是什么?

……

晚上吃饭时,马义提议,让我们跟他一起去哈市居住,他在那边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老中医,可以给奶奶开副方子调养一下。

我寻思着,湘西的捕蛇人迟早还会找上门,去哈市暂避下风头也好。

我们第二天一早就动身,下午到达哈市,路上没什么事,我索性关了千尸眼,节省阴气。

马义多年前,在市郊购入一栋联排小别墅,这些年一直空置着,安排我们住了进去。

每个月他都请家政来打扫,小别墅倒保持的很干净,装修也很考究,唯一的缺点,就是家具少了些。

马义请来的老中医,很快就到了。

给我奶奶把完脉,老中医给开了副方子,还说我奶奶的气血太虚,最好能再找几株百年老参,给她吊吊命。

我直接把马义给的30万,全部交给欧阳薇,让她给奶奶买药。

安顿好奶奶,我对马义道:“马叔,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只管开口。”

马义点着头:“我这边的事倒不急,三坡,你一定把奶奶照顾好,她毕竟是你最后的亲人了,其他,都是小事。”

我默不作声,眼眶突然有些湿。

接了几个电话,马义就急匆匆离开了。

揉了揉眼睛,我立刻闭目打坐,继续发掘黑相术的秘密。

黑相术的全部内容,已经完全融合在了我的记忆中,让我感到诡异的是,这个术,并非来自古人的传承。

相反,黑相术中的大部分内容,是用现代文描述的。

但饶是如此,却依旧看的我一头雾水,甚至比古文还隐晦难懂。

其中诸如“意识矩阵”,“群体潜意识投影”,“坍塌态”,“心理坟”,“心灵暗哨“等专业名词,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大概是机缘未到。

在巩固练习千尸眼的过程中,我又从黑相术里,找到另一个适合我的法门。

大狐狸观想法。

这个观想法很是玄妙,在和敌人斗法时,它能看清敌人术的破绽,从而提前发动策略,进行反击!

我没能理解这段话的含义。

什么叫“提前发动策略”?

身边也没个陪练的。

我只得先把大狐狸观想法的手势,和心法先牢记下来。

千尸眼和观想法,对阴气的消耗都极大,为了节省阴气,我大多数时间,依旧让自己处于失明状态。

除了研究黑相术,我还迷上了画画,那根从舅姥姥手里顺来的画笔,我简直爱不释手,用它来素描打发时间。

我回忆着,当时和阴女子斗法时,舅姥姥曾画出好多个香炉,跟真的一样,有点神笔马良的意思。

可它到了我手里,却不好使了,画出来的东西再好看,终究只是平面的死物。

倒是经过这段时间反复练习,我的绘画技艺有了质的提升。

这天夜里,我刚伺候完奶奶喝药,就听窗户外边,突然传来阵阴森的笑声。

“老东西,以为躲到哈市,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吗?”

我头皮一跳,急忙启动千尸眼,朝窗外瞧去。

只见漆黑的院子里,歪歪斜斜,一动不动地站着个人。

光线太黑,看不清具体细节,只能瞧出那人个头不高,大概穿着件旧报纸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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