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吃完西王母的仙桃,立刻领悟出本源,晋升非天,而且后续的好处无穷呢?难道我吃的是假仙桃?
不应该啊?
正寻思着,不知不觉间,我们仨跑到了甬道的尽头,前方是两扇一模一样的铜质大门,两门都紧锁着,该走哪道门呢?
我先是看向小左,小左也迷瞪了:“奇怪了,这里本来只有一扇门的,怎么突然多出来了一扇?”
小左走过去冲我比划着:“原来那扇门的位置,刚好就在这两扇门之间,上回那老道杀来时,我是亲眼看着红粉仙从里逃出升天的。”
我又瞧向巧奴,巧奴冲我直翻白眼:“你别看我,这地方我可没来过。”
“要我说啊,何必费这个劲?直接从前门逃呗,红粉仙被那突然冒出来的女鬼打的几乎不能还手,她自保都困难,哪还顾得上管我们?”
我用因果本源观看这两扇一模一样的门,随着狐瞳急速运转,眼前的世界变成了由无数细密线条勾勒出的毕加索抽象画。
我紧锁眉头凝神观看,从两扇门上交织出的因果线能看出,这两扇门本质上并无区别,它们都通往不可避免的死亡。
也就是说无论开启哪善门,结局都是一样的。
可你若细细拆分两扇门之间连接的那几条因果线,你就会一眼洞穿出这个谜面的答案。
我收回目光,胸有成竹地对巧奴说:“左边的是生门,你去把它推开。”
巧奴贼溜溜转动着眼珠:“为什么我去?你们怎么不去?”
我哪有空跟他废话啊,一把揪住他衣领子,简单几个大比兜子抽下去,巧奴被抽的两侧颧骨凹陷,满脸都是大口子,他再也乖张不起来了,摇摇晃晃地跑去开门。
铜门没锁,一拉就开了,巧奴拉开门的瞬间,一道深橘色的烈焰从门后涌出,火苗子动静倒不大,可它压到巧奴身上时,巧奴的肉身当场消散瓦解,化作一滩细密的骨灰,连魂儿都不曾剩下。
我方才用因果本源瞧出,这两扇门的运行原理简单粗暴——甭管先开哪一扇都是个死,这是一道以【献祭】为主题的强大禁制,唯有活人上前献上生命,禁制才会消失。
巧奴死后,两扇门同时消失,隐藏在禁制背后的真实出口显露了出来,我和小左踩着巧奴的骨灰冲了出去,外面的月光十分刺眼,白骨戈壁上阴风肆虐。
我前行几步,回头瞧了眼巧奴的骨灰,他和他的富贵王爷梦,就此梦碎黄泉。
“怪柳镇就在前方不远!”脱困后,小左兴奋的蹦蹦跳跳,小脸胀红:“李哥,你随我去镇子里住上一段时间,红粉仙若是敢杀来,怪柳镇有三千号乡军驻守,嘿嘿,到时候可有她受的!”
我问小左:“乡军大概是个什么道行?”
小左答:“地狱境,天神通不等。”
我摇了摇头,红粉仙若是真的追来,就怪柳镇这点小人手,还不够她塞牙缝的,还要白白连累整个镇子陪葬。
我决定和小左分头跑路,分别前,小左哭着跪倒,反复道谢,并极力邀请我完事后去怪柳镇找他。
……
从白骨戈壁,一路穿过闹鬼的古战场,当远处的大漠依稀可见时,我松开缰绳,纵身向前一跃,双脚稳稳落地。
这已经是第九匹口吐白沫,体力透支翻滚倒地的战马了,和小左分别后,我的右眼就开始疯狂乱跳,第六感告诉我,要出大事。
为了保存自身体力,我决定先从兵马营抽调战马代步,一匹训练优良的精壮战马,全力冲刺的速度并不弱过红狐步太多。
逃亡的目的地是绿洲村。
战马不具备骆驼那样近乎无限的体能,如果长时间保持冲锋,用不了多久就会脱力倒地,可后者又不具备前者那样的速度。
我不打算用手中的二十万兵马去和红粉仙硬碰硬,即使胜利,所付出的惨烈代价也是我不能承受的,好在这里已经是大漠边缘了,从这里出发去往绿洲村,如果使用战马+缩地成寸+红狐步的话,天黑前是可以赶到的。
换上马官为我精心挑选的雄壮战马,一人一马继续朝着大漠狂奔,而情报头子丁冬也早就派出手下最精锐的探子,为我探查后方敌情,一旦发现红粉仙追来,探子们会以兵马罐为媒介,及时向我示警。
炙热的黄沙迎面而来。
当马蹄踩过坚硬的泥土,踩到松软的沙子上时,速度立刻降了下来,我只得跳下战马步行逃窜。
跑了大约二十来公里,兵马营里传丁冬的尖叫声:
“来了来了!主子,那个疯娘们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