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棠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把了个脉。

她没好气的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对付纪箐箐那种小白莲,还用不到你来出手。”

“她骂我我不会少块肉,但你若是再使用内力,那体内我好不容易帮你压制的毒,就会加速入侵心脉。”

“解毒的药材还没有找到,难不成王爷这是想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吗?”

骆君鹤心里有些愧疚,用完内力后他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但他属实没想到,后果竟然会这么严重。

他拉过纪云棠,将人抱在怀里,低声轻哄。

“阿棠,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纪云棠咬牙,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愤怒。

“我生气的,不是你偷跑出来,也不是你对纪箐箐出手,而是你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盼望着你快点好起来?”

“你要是真的心疼我,以后就把你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

“阿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回去了!”

纪云棠说完挣脱开他的怀抱,打开门走了出去。

没走多远,她又返了回来,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了陈虎。

陈虎好奇问她,“王妃,这是什么?”

“毒药,你把这个交给他,看着他吃下去。”

纪云棠的声音里蕴含薄怒,她留下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虎拿着手里的“毒药”,是给骆君鹤也不是,不给骆君鹤也不是。

他哭丧着脸道:“王爷,王妃她该不是想要谋杀亲夫吧?不然她怎么让属下把毒药给你?”

骆君鹤紧抿着唇,朝他伸出了手,“把药给我。”

陈虎面带惊讶,“王爷,这可是毒药啊,你真的要吃吗?”

“拿来!”骆君鹤沉声道。

陈虎不情不愿,将手里的小瓷瓶递给他。

骆君鹤拔开瓶塞,从里面倒了一颗,毫不犹豫的就喂进了嘴里。

陈虎眼睛都瞪大了,“王爷,你……你真吃了?”

骆君鹤淡声道:“就算是毒药,她给的本王也会吃。”

“更别提,这还不是毒药,而是压制本王体内暴戾气血的药。”

吃完后,骆君鹤感觉自己的心都平静了下来。

一整个心如止水。

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心里哪里会不明白,纪云棠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她生气归生气,可说到底还是为了他好。

比试台下,纪云棠怒气冲冲的回来,谢流筝看她脸色不太好,问她。

“妹妹,你去茅房跟人干架了?”

纪云棠:“……”

她嘴角抽了抽,觉得谢流筝这脑回路还真是清奇。

有谁会去茅房里跟人打架,那不是屎到淋头了吗?

纪云棠道:“哥,你看我像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谢流筝还真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了纪云棠一番,最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像。”

“不然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纪云棠:“……”

她没好气道:“那你就当我是去茅房跟人干架了吧!”

事已至此,第二轮木作比试的排名结果也已经出来了。

纪云棠毫无疑问又得了满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谢流筝心里满是自豪,他对纪云棠夸赞道:

“妹妹,古往今来,在沧浪诗话上连续两科比试拿满分的人,怕是也只有你了。”

纪云棠摊手耸肩道:“实力来了挡都挡不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令纪云棠意外的是,前一轮比试拿了第二名的赵乾,这一次得了九十六的高分,只比江云珩低上一分。

他设计的是一个铁犁,拿到了第三的好名次。

而纪梓杭,则已经掉到了七名开外。

这把他气的够呛,以至于第三轮的律法比试,他一整局都臭着个脸,没有好脸色。

律法比试同样是一炷香的时间,这次考核的题目不同以往对本朝律法的运用,而是让考生们完善自己心目中的律法。

得分高的考生,有机会将自己完善的律法,修正到刑部统一使用。

这对于考生们来说,是莫大的殊荣。

哪怕是入选了一条,他们也能说自己参与了东辰国刑法的修正,整个家族也能跟着沾光。

纪云棠看着自己面前的宣纸,她一直知道古代的法律制度不完善,多数法规法则都是偏向于有身份地位的人。

而很多没身份地位的老百姓,就只能被上面的人压榨。

这个朝代,官官相护何其严重,而老百姓想要讨个公道都难。

纪云棠想到这,提起毛笔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她一口气写了十条,从人身犯罪,财产犯罪,危害公共安全罪,贪污贿赂罪,破坏社会主体市场经济秩序罪这五个方面入手,结合自己学的法律知识,给出了很多意见和建议。

纪云棠知道,这是她能为广大老百姓们争取得利的最好方式。

虽然写出来的东西,可能会损害很多世家权贵的利益,从而得罪一些人,但她依旧义无反顾,毫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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