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因为沧浪诗话的报名费太低,就间接性的导致了任何人都能报名参加比赛,其中不乏就有很多在沧浪诗话上闹事的人。”

“想要规避这种情况的发生,就只能在报名制度上下功夫,让学子们知道扰乱诗话秩序的后果有多严重。”

纪云棠心里唏嘘不已。

她感叹道:“这梅馆主真是个好人呐,自己淋过雨,就要为别人撑把伞。”

为了万千的寒门学子们,他算是煞费苦心了!

一两银子获得一个比赛资格,哪怕有万分之一拿桂冠的可能,都会有无数学子前仆后继。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条路,从来都是崎岖艰险,万分难走。

眸光落在桌上的信封之上,纪云棠还是问出了她心中的不解。

“阿鹤,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一两银子就能报名,那岂不是谁都能代替别人报名了?”

她现在已经能确定,一定是有人帮她报了名。

至于是谁,怎么报上的,女子又为何能报名?

纪云棠已经让王生出去打听了!

她不排斥这个比赛,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火坑里跳。

万一是有人想要害她呢?

“据本王所知,沧浪诗话报名,有三样东西缺一不可。”

“第一是报名者的生辰八字,第二是本人的户籍贴,第三就是银子了!”

骆君鹤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他自是知道纪云棠心里的顾忌。

从看见参赛函的第一眼起,骆君鹤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只是,考虑到种种原因,他并没有直说。

现在纪云棠问了,骆君鹤便告诉了她。

他相信,以纪云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想到什么的。

果不其然,纪云棠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问题的所在。

“你的意思是,是永宁侯府的人给我报的名?”

骆君鹤没说话,脸上却露出了一副毋庸置疑的神情。

能这么清楚的知道纪云棠的生辰八字,手里还有她的户籍贴的。

除了永宁侯府的人,还能有谁?

纪云棠双手叉腰,一脚踩在了椅子上,秀气的眉眼顾盼神飞。

“靠,他们这是有多爱我,连沧浪诗话这种活动都能第一时间想到我?”

骆君鹤:“……”

他微微抬眸,瞥了纪云棠一眼,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阿棠,你确定这是爱吗?”

“你该不会是在说气话吧?”

骆君鹤看着,就感觉他的小王妃很生气,只不过她表情却是在笑。

“那不然呢?”纪云棠眼神讳莫如深,唇角忽然勾出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你都说了,沧浪诗话举办了十五年,还从来没有过女子报名成功的先例,永宁侯府却能第一时间想到我,帮我报上名,这不是爱是什么?”

“要是他们真有那个本事,让青云馆改变了女子不能报名参赛的规则,那也算是大功一件。”

“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说气话呢?”

该说不说,纪云棠确实是生气的。

虽说她还不知道到底是永宁侯府谁为她报的名,但对方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帮她报名参加了这个比赛。

用脚指头想一想,这人就没有安好心。

若是纪云棠不知道沧浪诗话的规则,不了解整件事的后果,那么对方的做法,就是间接性的害了夜王府的三代人。

她倒是不用参加春闱,但谁又知道她的子女,以后会不会进皇家学院读书呢?

对方这是逼着她不得不去参加沧浪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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