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正是蒙蒙亮。

警部的警总办公室,台灯已经熄了。

连瑟夫手里握着那瓶药,盖子已经被他拧开,一整晚了,一颗也没有吃。

他面色冷冽,脑子里却混乱,那个雌性的面容和拥抱在脑海里不断重复强硬的播放着,让他坐如针毡,总是渴望着什么,具体渴望什么,他又不知道。

但潜意识里,他对吃药产生了抗拒。

甚至在等着另一个人格篡夺他的身体,这样就能正大光明的去找她。

但是他等了一晚上,以往频繁出现的神经性头痛却没有出现。

握着药瓶的手微微发白。

他烦躁的坐回位置上,把瓶盖拧紧,放回柜子里,恹恹的倒回椅背,报纸砸到脸上遮住微弱的光线,试图在天彻底亮起来之前睡着。



另一边,别墅里。

莱特医生惊疑的拿着手里的检测报告走出房间,摘下老花眼镜揉揉浑浊的老眼。

在一众凑过脑袋目瞪口呆的助手围观下,他抬起来的老眼充满了异色:“冥苍军帅,苏奈雌性的身体确实没事。不仅没事,她的身体强韧度已经远超了普通雌性,甚至是S级雌性的好几倍!”

冥苍一直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些:“也就是说,她没有被我伤到吗?”

莱特珍惜的把检测报告保存起来,欣喜道:“是的,雌性的身体会随着等级变强,4S级雌性,谁也没有估量过她的身体强度,这份报告我需要带回去研究。冥苍军帅,好好服侍您的妻主吧,她是星际最珍贵的雌性!如果研究明白她等级和等级这么强的原理,那么很有可能星际的其他雌性们,也能脱离身体孱弱的痛苦了!”

说到这,他好意提醒道:“不过也别忘记要伴侣登记。雄性最重要的贞操都交出去了,要把握好机会,您占得一席之地,就差临门一脚了!”

冥苍回头看了看屋内窝在床上的雌性,黑眸含笑:“等她休息好了,我会让她对我负责的。”

现在名正言顺了。

奈奈跑不掉了。

从前一直担心她经受不住,怕自己交配时动情了克制不住。

现在她身体比别的雌性好,能完全的接受他。

这很好。

医生们走后,冥苍回到房间里,动作很轻的掀开被子,进去从背后搂住温软的腰肢,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雌性,手掌在她身上的处处痕迹摩擦了一下,黑眸变得深邃,身体忍不住再次燥热起来。

但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情欲被压制下去,眼里剩下的都是心疼。

会很疼吧,她皮肤那么白,他发情时又那么粗暴。

就算身体比普通雌性好,但触觉和痛觉都是不会减轻的,他的又比正常雄性们的……

她当时应该忍得很辛苦。

手掌有节奏的安抚轻拍,把怀里的雌性哄睡着,他找出药膏,在她身上的每一道痕迹处耐心的涂抹。

睡裙单薄松垮,刚好容得下他的手掌。

冰冷的药膏接触到皮肤,被窝里的雌性朦胧瑟缩的“嗯”了一声,娇软发糯,尾音又媚媚哑哑的,声音听进人耳朵里,如电流酥到心尖。

冥苍指尖收紧,喉结滚动。

狠狠压制了心头的欲念。

再次涂药时,他把药膏在掌心温热了,才轻轻涂抹上去。

这对他来说是个难熬的过程。

雄性发情期前后都是非常容易动情的,任何一点刺激都会让他们的躯体焦躁难耐。

好在,他是个刚被喂饱的雄性。

虽然很馋她。

……很馋很馋。

发情时他虽然意识不清,但所有的记忆他都是有的,早上被吓得心如死灰,现在涂抹她的痕迹,每一处,却都能一点点唤醒记忆里那些交配的场景。

身体里的兽血热燥着,叫嚣着,他气息变得发重了些。

被窝里的雌性无意识的翻身,蹭到他怀里来,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因为他的触碰,不满的发出小猫呼噜一样哑哑的声音。

冥苍轻柔的环住,用被子掖好她,叹了口气。

让她休息一下,她昨晚太辛苦了。

反正。

来日方长。

这一觉苏奈睡得很沉,一直到下午,才被房间里传来的香味香醒。

她嗅了嗅,疑惑。

排骨汤的味道?

星兽世界除了她,还有人会做排骨汤?难道亚欧那老头又来了?

这个香味好诱人,好馋。

她赤脚下床,“噔噔噔”跑出房门,嗅着味道找到厨房,竟然看见的是冥苍?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只挂了个围裙,宽阔的肩臂,线条起伏的背部,都暴露在空气中,在动作的时候,也不难透过围裙缝隙,看见胸肌和腹肌的线条。

青筋隐隐的有力手臂正握着汤勺耐心的舀着鲜汤。

看见苏奈,他温和的正要让她过来尝尝汤,视线却在接触到她光着的脚后,面色一变,立刻放下汤勺,两步走过来将她抱离地面。

“奈奈,地上很凉,不可以不穿鞋。”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拿来鞋子蹲下来替她穿好,嗓音低沉温柔:“我尝试着煮了汤,您尝一点,看看能不能入口。”

看她点头,他走到厨房捣鼓一阵,端出一碗香味诱人的汤来。

苏奈尝了一口。

味道竟然像模像样的。

“好喝。”她饶有兴趣,抬眼睨他:“但这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排骨汤虽然不难,但第一次做可出不了这种味道。

冥苍暗自紧着的背脊在苏奈说出“好喝”后,松了下去,唇角有了点笑意:“嗯,上次喝了您做的,就私下学了,中间请教了亚欧,他说不错,就端给您尝尝。”

其实这汤他学了很久,做了很多遍,做到连亚欧都承认,做他自己做的汤还好喝了,冥苍才敢拿给苏奈喝。

还好,奈奈说好喝,没有白学。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汤碗被递回冥苍面前,椅子上的雌性狡黠道:“这碗好占手啊,你喂我吧。”

冥苍不疑有他的接过碗,舀了一勺正要在碗衔刮凉,忽然一只柔软的手袭进他围裙里,放肆轻薄,他一僵,勺子里的汤差点撒出来!

“哐啷。”

勺子在汤汁溅出来之前,紧急落回碗里。

而眼前的雌性笑盈盈的摸着他:“喂啊。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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