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浅本能的惊叫一声。
这大半夜的,她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张婶听她这一叫喊,也吓到了,连连拍胸口抚平自己狂跳的心。
“太太,怎么是您啊,我还以为半夜家里进贼了呢。”
看出来了,张婶的另一只手里提着一把菜刀。
这是准备让贼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温浅神色恢复自然,但开口声音还有点余悸:“我睡不着,来找点东西,明天要用。”
“哦,那您找吧,我回去了。”
“一起走吧,东西不在书房,可能放在公司了,我明天去公司找找。”
第二天到公司,温浅寻了个借口到总裁办公室找盛雁回。
盛雁回不在,徐秘书说他昨天连夜去了工地事故遇难者的老家。
温浅心头隐隐涌起一丝喜悦,还有一丝惭愧。
她以为盛雁回整晚和苏倩倩在一起,把睡不着的罪都怪在盛雁回身上,后半夜可是没少骂他。
“事故赔偿问题不是已经解决完了吗,盛雁回去遇难者老家做什么?”
徐秘书:“正因为家属都得到了巨额赔偿,有一家人因为瓜分赔偿金起冲突,又发生了一起命案,那边警方通知盛总过去协助调查。”
“他们瓜分赔偿金发生命案跟盛雁回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问的好,徐秘书非常感慨地说:“因为盛总怀有仁义之心,给事故中所有伤亡者的赔偿都是法律规定的三倍,三个死亡的三百万,其他受伤的也都是一百到二百万不等,要不怎么说巨额赔偿呢。”
“结果那边出了事,这反常的巨额赔偿金就引起了警方注意,怀疑工地发生的事故是否存在隐情。这不就通知盛总过去喝茶了吗,今天肯定还会来人到工地调查情况,我马上也要去工地等着。”
见温浅面露担忧,徐秘书赶紧说:“你放心,盛总不会有事的,咱们什么时候做过违反乱纪的事,等查清楚盛总确实一片良心,他们自然就让盛总回来了。说不定还能给盛总颁个良心企业家的大奖。”
温浅心想,盛雁回这回算不算好心办坏事,还惹了一身腥?
事出反常多半有妖,警察不怀疑你怀疑谁?
按理说,盛雁回不在,温浅是不能进总裁办公室的。
好在徐秘书知道她和盛雁回的关系。
温浅讲明来意后,徐秘书二话没说就放她进去了。
“温浅,你自己慢慢找吧,我要去工地了。”
“行,徐姐你忙去吧。”
十几分钟后,温浅从办公室出来,手里面拿着一份文件。
想着月柳的情况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好转,温浅暂时请了一周假。
顺便也去给白月柳请了长假。
理由是,“她爸妈都得了绝症,月柳要照顾他们短时间可能不能工作了。”
别人请长假不一定行,白月柳的长假杨经理痛快就给她批了。
谁让他磕温柳CP都磕魔症了呢。
温浅走后杨经理还激动并羡慕着:“温经理对小白是真爱啊,工作狂魔的她特意请了一周的假陪小白照顾父母,啧,真好!”
去医院的路上,温浅给盛雁回打电话。
“盛太太查岗的时间晚了些。”
这语气听着怎么像是在抱怨?
温浅强行忽略掉心里的异样,问:“你怎么样了,还在警局里吗?”
“在酒店,盛太太,我只是过来配合询问一些事,不是真犯了罪。”
“嗯,什么时候回来?”
“随时都可以,但是我想去看看那些遇难者家属,来都来了,看看他们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温浅以前不知道盛雁回这么善良,事故赔偿三倍,还亲自去看望家属。
虽然做什么也换不回遇难者的生命,可这样的老板也是凤毛麟角吧。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没有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等一下老婆。”
温浅顿住:“还有什么事吗?”
盛雁回声音轻缓,温柔:“我想你了。”
温浅心脏不禁悸动。
一种叫没出息的情愫不受控制滋生。
明知道他想的只是她的身体而已。
“嗯,还有别的事吗?”
“老婆,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说明你关心我?”
听得出来,他有一点窃喜和得意。
温浅瞬间有种被捏住脉门的感觉。
如果她承认了,日后决裂盛雁回会不会拿这个要挟她?
温浅都有点佩服自己了,这个时候还能这么有理智的分析问题。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是个恋爱脑?
自嘲一笑,温浅温和的说:“平常关心而已,你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又是我老板,我理当慰问一下。”
回应她的是,电话无情的挂断。
温浅:“……”
温浅到医院,白月柳正央求着辛骞给她讲故事。
“老公,你就给我讲一个小红帽的故事嘛,我保证你讲到一半我就睡着了。”
“老公,讲嘛讲嘛,我好困呀,我要听睡前故事,老公……”
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真皮沙发。
辛骞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白月柳的撒娇央求无动于衷。
温浅进来,他懒懒地瞥了一眼,掏出一根烟点上。
“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叫医生给她打安眠药了。”
空气中慢慢弥漫开尼古丁的味道。
温浅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听听,这是好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医生都说了她现在智力只有七八岁,你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为什么不能让着点小孩子?”
“小孩子?你见过这么大个的小孩子,七八岁的小女孩是软萌软萌的,你看她哪点和软萌沾的上边?”
“……”
谁说七八岁的小女孩就一定软萌?
打从她记事,印象里家里人就叫她皮猴子,淘气包。
但温浅并不想和辛骞争辩,把牛皮纸袋递给他。
“你要的东西。”
辛骞打开看了看,脸上顿时浮现激动之色。
“温浅,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你忘了?你答应我要好好陪月柳一周,像刚刚这种情况,你应该答应月柳的请求才算遵守承诺。”
“我只答应陪她,没答应陪她睡。”
“谁叫你陪她睡了,是要你给她讲睡前故事。”
“那不就是陪她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