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敢背叛国家!这个混蛋!”
又有人问:
“那...那沃尔夫冈叛乱的消息送出城了吗?未参与叛乱的那些人呢?他们行动了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让鲍尔曼的脸色愈发显得阴沉,他没有作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沉默不语的冯帕伦。
经历了一晚的战火后,这个男人却出奇的平静,反而不像之前前线战事不断失利时所表现出来的愤怒。
“再等等吧。”这时,冯帕伦突然开口。
而冯帕伦的话刚落下,一名官员便急声道:“可是陛下,现在情况很糟糕,按您的要求,我们现在甚至都无法离开皇堡。”
“如果您允许的话,我们或许可以......”
话未说完,冯帕伦冷眼看向他,打断道:“你想出去吗?”
“不....不...没有,我没有出去的想法。”那人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连忙摆手道。
鲍尔曼跟着说道:“好了各位,不要太担心,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沃尔夫冈的叛乱举动,已经让他成为了罪人,其他军的部队正在行动,但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就像陛下说的那样,我们需要再等等。”
“很快叛军就会被镇压,以沃尔夫冈为首的那些叛国者,会受到最终的裁决!”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这才有所缓解。
“那...那就再等等,我知道沃尔夫冈那家伙......”一名官员正说着,冯帕伦却突然朝着门口走去,嘴中跟着道:
“鲍尔曼,跟我上去一趟。”
“是,陛下。”鲍尔曼答应一声,当即跟了过去,而在出门前,他又停下脚步,将目光从会议室内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告诫道:
“各位,不要慌张,相信陛下,相信我们的军队,相信那些心存正义的人,我们会顺利的将这些叛国者解决掉,目前的暴乱,只是对我们的一次小考验。”
话音落下,他不再多说,小跑着跟上了冯帕伦的脚步。
而会议室内,在沉默接近一分钟后,一名官员才踌躇着说道: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叛乱,还是...还是以沃尔夫冈为首的人发起的,现在军队真在我们掌控中吗?”
一片沉默,直到几分钟后,一名年迈的官员才叹声回道:
“鲁茨部长,显而易见,我们的军队已经失控了,而造成军队失控的根源,我想......我们应该都明白的。”
——
皇堡宫殿的顶楼。
背负着双手,站在窗台前的冯帕伦眺望着远方。
一股股黑烟正扶摇直上云霄,枪炮的声音从昨夜开始就没停下过,而他也为此一夜未眠。
“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呢?鲍尔曼。”他突然问道。
“嗯?”跟随在旁的鲍尔曼眉头一挑:“抱歉陛下,我不太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冯帕伦依然看着远处,面无表情的说道:
“沃尔夫冈那家伙,曾是我最亲密的战友,我一直以为他会坚定的和我并肩作战,无论何时。”
听到这话,鲍尔曼脸色一沉,不忿的说:“陛下,恕我冒犯,他就是个无耻的小人,在国家危难之际却还在想着颠覆您的政权,这个卑鄙的混蛋,直到现在,他才暴露出了野心。”
冯帕伦却依然是面无表情,甚至没有接鲍尔曼的话茬,他只是接着喃喃自语道:
“十七年前,在我还只是一名陆军中校的时候,在我的家乡芙兰卡,科索沃人总是对那里进行骚扰,他们仗着那里处于边境地带,三番五次的来欺辱我们,而在某一天,他们做了实在让我无法忍受的事,于是我带着部队进行了反击,将那支科索沃边境部队全部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