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举,确实是避免不必要战争的最好方式。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只是要在海外演武,这在以前倒是从未有过。”

“正是以前没有,所以现在要有。”秦泽嘴角含笑。‘演武?我就要它当真。’秦泽心中如此想到,紧接着他又说道:

“无妨,又不是现在。”

“此事我已有决断,天官不必忧心,待演武结束,必定收获成效。”

“是,陛下。”老人拱手,答应一声,跟着脸色却是略微一沉,又说道:

“陛下,被关押在天牢的金风鸾,您看.....”

提起金风鸾,秦泽嘴角笑容慢慢收敛,道:“挑个日子,定个法场,于万民前定罪判罚。”

“此事交由你来办,就在这月。”

这话落下,张励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沉声道:“是,陛下!”

秦泽漠然颔首。

张励低声道:“陛下,那金唯尊之女金长歌.....”说到此处,他抬眼看着秦泽脸色,见他面色平静,遂继续道:“同陛下一并回了金陵,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

“南港刺杀一事你清楚原由吧?”秦泽不回反问。

张励点头:“老臣清楚。”

“可有人不知道?”秦泽又问。

“上至朝堂,下至民间,都传的沸沸扬扬,已人尽皆知。”张励回道。

“好。”

“她姓金,但此事过后,与金家再无瓜葛。”秦泽看着老人平静说道。

经过数日前女儿的劝慰,老人已经想通,因而此刻听到这话倒也不觉意外,只是点了点头。

他的反应倒是让秦泽有些出乎意料,毕竟他知道老人一向较为保守顽固,但现在他无所表示那也自然极好,于是他又接着道:

“并且,我打算给她赐姓。”

听到这话,老人抬起头来,脸上露出笑意:“莫不是姓秦?”

秦泽一怔,看着老人眼角的皱纹都因为这笑容变得更多,他不认为这是个皮笑肉不笑的脸,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可他.....又怎该会想到呢?不该啊,他不是个严肃顽固的小老头嘛。

秦泽哑然失笑:“天官身在金陵,却仿若在我身边,将我所思所想猜的一点不落。”

“不错,我要将她收入宫内。”

张励轻笑一声,心想女儿猜的很对,果然如此,随即他拱手笑道:“那就恭贺陛下收下这位巾帼女杰了。”

这没有任何迟疑的恭贺与笑声倒让秦泽有些面色发烫,但还是颔首道:“是啊,她不是一般人,虽生在金家,但却若污泥清荷,这出众品格便是我看上她的原因。”

张励依旧是笑,点头道:“陛下说的是。”

“深陷泥潭中,却不同流合污,反而不惧生死为仗剑而出,如此才更显气节,陛下将此女纳入宫内,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

“我想,这没人会不答应。”

听到这话,秦泽摸了摸鼻子,心想原先我只以为你会是头一个站出来力劝的,不曾想今日你却头一个祝贺,这可真是出了奇。

念及此处,秦泽按捺不住疑虑,问道:“天官,何时变得这么开明了?”

张励笑说:“今是新朝,我虽是老顽固,但也该辞旧迎新,要开明些才是。”

秦泽向其投去个赞许的眼神,笑道:“能在这件事上不予阻拦,说实话着实让我另眼相看了。”

见秦泽这么说,张励不由老脸一红,终究还是辜负了女儿先前的嘱托,开口道:“其实陛下有所不知,数日前小女曾与我聊过此事,正是听了小女一席话,我这才....呵呵。”他惭愧的笑了笑。

“哦,是紫笙姐。”秦泽恍然,接着失笑道:“她倒是.....倒是...”后半句未说出口,秦泽面皮滚烫,脸色也肉眼可见的蹿红了起来,背负在后的双手也逐渐放下。

看出秦泽变化,张励突然笑道:“小女说这位巾帼女杰除却一身气节外,相貌身段倒也是格外出众,恐怕在国土之内再找不出一人能与之比较得了。”

秦泽挠挠头:“她这样说的?反正我是瞧不出。”

“当然,老臣这段时日处理政务时,小女一直在旁伺候笔墨直到深夜,不聊国事时,小女倒是对金长歌感叹过那么几句,我瞧她那意思,是对金长歌心生敬仰。”张励不动声色的来上了这么一句。

秦泽一挑眉:“哦?天官刚刚是说紫笙姐这段时日一直与你共同参政?”

张励颔首:“是,陛下。”

“小女虽然无官职在身,但有时在国事上倒也能说出些良言妙策来,因而我就让她助我一臂之力....嗯,还请陛下不要怪罪。”张励躬身说道。

“既能参政,还如此开明豁达,唔...很好。”秦泽眉头舒展,笑着说道。

低头的张励嘴角微抿,也不多言。

“她人呢?现在可在宫里头?”秦泽问道。

张励这才抬起头来:“不在宫里,此刻她在秦府。”

秦泽一怔,“去我家了?”

“嗯,小女一直挂念太后,此前太后回京,却不愿住进皇宫,太后念旧,仍是住在了原先的府邸,小女便时常前去看望,陪太后说些家常话。”

“太后心中思念陛下,今日您回京,她却说要你先将手头上的事都忙完了再去见她,为此小女今日一直陪同在太后身旁,以宽慰太后思念之心。”

一席话说完,秦泽大步流星的走出:“即刻备轿,回府!”

张励摸着胡须,脸上挂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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