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儿子突然发怒,秦颢天反而笑的愈发开心:
“那不然呢?慢慢变老,瘫倒在床上,你也不伺候,这可怎么办?”
这话并没有让秦泽的怒火消去,小长歌清楚的看见他脸色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大:
“不要拿这种话当玩笑!”
秦颢天却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说道:“有仗就要打,是人就会死,死在战场上不是很正常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复何恨。”
“当然了,要是你们以后都有出息,兴许我就不用打个没完,能告老还乡了。”
说完此句,他先是看向儿子,继而又看向一旁的张燃张紫笙兄妹二人,接着从张建身上扫过,又转过脸看向金建德,最后转身弯腰,平视着小长歌:
“对吧?小郡主。”他笑眯眯的说。
他的询问让小长歌不知该如何开口,她还在回味着那句‘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复何恨。’
但也不过一息,她便干脆的答应一声:
“嗯!”
秦颢天大笑一声,伸出手想摸一摸小长歌的脑袋,但终究手还是没有落下。
小长歌身子往前微倾,乖巧的探出了脑袋。
于是那只停止的手还是落下,摸在了她的脑袋上。
与这融洽场景不合的是旁边的叫声:
“等我上战场,自然就不用你这么拼命的打。”秦泽沉着脸说道。
“秦叔,放心好了,凭您的本事,无人能动得了您,况且,我还在呢。”张燃轻笑着说。
秦颢天笑着颔首:“嗯。”
“你这几年在军中做得不错,日后定能定会大发光彩。”
张燃笑着挠挠头。
“秦将军武艺超群,治军有方,麾下赤焰军可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大乾有秦将军与赤焰军在,日后必定迎来太平盛世,秦将军先前那话,却是多虑了,呵呵。”一直沉默的金建德此刻也挤出个略显僵硬的笑容拱手说了起来。
秦颢天大笑一声:“那自然极好!”
“就当我没说过那话便是,哈哈。”
话音一落,秦泽白了父亲一眼:“我看你倒是心灰意懒了,大有消极之意,不行就趁早告老还乡得了。”
秦颢天被这话逗笑了,“那你来接手?”
“下巴胡子都没长出来也能行吗?”
闻言秦泽摇摇头,颇为无奈的说道:“等着吧,不用几年的。”
“累了,回去了。”说罢他不再多言,转身就此离去。
见秦泽离去,小长歌揪了揪秦颢天的衣角。
秦颢天低下头一看这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明白了她要说什么,于是笑着说:“没事,这小子就这脾气,我爷俩平时就这么说话。”
“明儿一早,我包他又是笑嘻嘻的,嘿嘿。”
小长歌这才嗯了声,秦颢天看着其他人又说道:“行了,时候不早了,刚刚老张遣人来问,你们也该回去了。”
“好,那我们先回去了秦叔,改日我再来找您。”张燃拱拱手,带着弟弟妹妹离去。
金建德站在原地,见妹妹还没走的打算,他却也不好一人离去,但他也没什么好和秦颢天聊的,毕竟父亲对秦颢天颇为忌惮,严令禁止与其往来。
今日若不是见妹妹闷闷不乐,加上自己多喝了几杯酒,也不会一时头脑发热带着妹妹来秦府。
但现在也难不倒他,他当即抱着肚子说:“哎哟,肚子疼。”
“秦将军,恐怕得借一下你家茅房。”说着却看向了妹妹,小长歌无所表示,只是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旁边的秦颢天摆摆手:“来人啊,带二殿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