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和庆王正在一起。

庆王此刻却还在叫喊:“住手啊永宁!不要杀人了!”

“快给我停下!放下剑!”

金长歌置若罔闻,深吸一口气后朝着麦立瑞杀去。

正此时,几道嘶吼声从她身后响起。

“杀了她!”

“杀!”

数名护卫杀了过来,乾人拿刀,洋人拿剑,纷纷朝着金长歌的背后捅去。

金长歌当即扭身躲避,她身形窈窕,速度极快,虽然能躲避一些砍来的武器,但护卫们人数不少,金长歌只能提剑解决为首几个能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人。

一时之间,数名护卫面色狰狞的朝着金长歌砍去。

虽然敌人数量众多,但金长歌早有预料到自己会被围攻,眼前的这个场景,早已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因而她并未慌乱,只是眼神愈发锐利,力求迅速与精准的解决这些护卫们!

三五息之间,她已连出了十几剑!

一连串的闷哼声响起,七八名护卫随之倒下,倒下者要不咽喉被刺中,要不眼睛被刺瞎,所中伤势皆在脖子上方。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立刻了解这些人的性命是极难的事,因此金长歌并不是只求杀人,而是让他们丧失行动力就够了。

此刻,离自己最近的护卫皆倒下,金长歌左手摸到了紧绷着的大腿上。

下一息,在回眸瞬间,一柄短匕朝着麦立瑞射去!

麦立瑞正往护卫们的身后躲去,完全不曾想到竟会有向自己射来的匕首。

电光石火之间,一声大喝响起:“小心啊!大人!”

却是一名洋人护卫飞身一扑,挡在了麦立瑞身前。

“嘭”的一声,被匕首射中的护卫倒在了地上,匕首只剩下刀柄在他胸口,足见力道之重。

麦立瑞这才发现刚刚差点就身陨当场,一向理智的他这时勃然大怒,朝着护卫们怒吼道:

“杀了她!快!!”

声音刚落下,一道急切的喊叫跟着响起。

“不要!不要杀她!制服就好!”

“制服她!卸下她的剑!她得了失心疯!制服她就好!”已经躲入护卫们身后的庆王面色惨白,不断叫嚷着。

“这可不是在发疯!这是要取我们的命!!”狂怒的吼声响起,冯佩奥面色通红,他从护卫手中夺下一柄西洋剑,怒不可遏的朝着金长歌杀去。

“大人,交给我们就好!”有护卫挡在他的身前喊道。

冯佩奥此刻怒容满面,他伸手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护卫,怒喝一声:

“给我滚开!我要亲手宰了她!”

麦立瑞在栏杆处怒声道:“范立伦还不见出来,恐怕已经遭了她的毒手!这女人下手狠辣!冯爵士,小心!”

冯佩奥这时已飞身箭步,朝着金长歌刺出了一剑!

金长歌紧闭双唇,回首便是一剑而去。

“铮”的一声脆响。

坚硬笔直的西洋剑将柔软辟水击的一个翻转,金长歌左脚一踏,卸力往左侧而去。

冯佩奥跟上前去,接连刺出好几剑,每一剑皆是对着金长歌要害而去。

金长歌不再硬接,选择扭身躲避。

而此时,旁观的庆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情急之下,他朝着景王大喊道:

“平武!快!快制服永宁!不能再让她伤人了!”

“千万不要伤了她的性命!”

景王冷哼一声,从一名护卫手中取下柄长刀,而后朝着二人冲去。

正此时,一道闷哼声响起。

与金长歌厮杀的冯佩奥往后连退两步,拿剑的手鲜血淋漓,却是刚刚被那以刁钻角度刺来的剑给刺中了手背。

冯佩奥这时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力超群,远非寻常人。

“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杀了她!”他大喝一声,朝着那些伺机而动的护卫们吼道。

金长歌冷冷看了他一眼,飞快的朝他一跃而来,接着迅捷一剑朝着他的脖颈刺来。

冯佩奥大惊失色,连忙转身往后跑去。

恰此时,景王一步上前,一刀向着辟水剑挑去。

“噹”的一声。

辟水剑往上一跳,偏移了角度,但金长歌却突兀的左手一甩!

随后,在景王慌乱的眼神中,一道寒光从他脸颊旁而过。

“啊!!”

一声大叫在后面响起,冯佩奥背上插着一柄匕首,结结实实的摔在了甲板上。

景王太阳穴微微隆起,眼角处青筋跳起,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对着面前持剑而立的金长歌低吼道:

“永宁,你要是不放下剑,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你可知道你现在做的事,已经让我们无地自容了....”

话未说完,金长歌已经转身朝着麦立瑞杀去!

这并非是眼前之人让她心有顾虑,只是今日要做的,是尽可能的诛杀那些位高权重的洋人们。

当然,现在谁来阻拦,那就杀了谁。

护卫们一拥而上,景王往前追去,跟着嘶吼道:

“永宁!!!”

“那就别怪我了!”

庆王这时脚步虚浮,甚至有些站不稳,刚刚麦立瑞说范立伦恐怕已经遭了毒手,那之后去船舱的儿子建忠呢?

为何现在还不见他出来?他是躲起来了还是说....

他抬起苍白的脸,看向了正杀向麦立瑞的女儿,发出了尖利的喊叫:

“永宁,建忠呢!!”

“建忠呢?!建忠在哪里?!”

“我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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