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焱国人要真这么厉害,何至于让我们一开始差点攻下整个东海?!”

“人多,就乱!他们会团结一致吗?能比得上我们扶桑上下一心吗?”

山中拓真面色郁结,叹声道:

“陛下说的是。”

“但那秦泽登基称帝后,恐怕这焱国,已经大不一样了。”

“现在的焱国,我们扶桑再想抗衡,实在....过于艰难了些。”山中拓真知道这话明仁不爱听,但他不得不这样说。

毕竟,就最近的战事来看,这是无法掩饰的现实。

果然,明仁听到这话后脸色铁青,再看向山中拓真时,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盛,若说这话的不是扶桑军中职位最高的大将之一,就凭着川西港失陷,他都会杀了此人。

但此刻,已经不能再杀了。

“塔旗国的船,还停泊在望东港。”

“先和他们知会一声吧。”明仁无奈的说道。

他实在不想开这个口,但出于当下的处境,似乎也只能如此。

几年前,一支船队飘洋过海而来,他们所带来的东西,震撼了明仁。

而在之后,便是一次接着一次的贸易合作,在一次次的贸易中,军队获得了新式武器,扶桑组建了新军,战力得到了质一般的改变。

但这不是没有代价的,除却大量真金白银的流出之外,还交割了不能与民众道明的土地给与塔旗国。

塔旗国的人来的并不多,但他们的国家毫无疑问是极其强大的,强大到让明仁知道,长此以往下去,恐怕扶桑要成为他们的附庸。

但只要有了武器,有了更强大的战力,便能夺下焱国,为此,明仁不得不这样做。

只要能夺下焱国,那这些舍弃的东西都算不得什么,塔旗国在距离扶桑极其之远的海域,他们的手短时间还伸不到这里来。

而如今再向他们交涉,毫无疑问他们会索取更多。

但如今之处境,焱国的怒火已经烧到了扶桑本土,不解决与这个“近邻”之间的战事,那虚无缥缈的未来怕是再也触碰不到了。

而此刻,随着明仁这句话落下,山中拓真也颓然的低下了头。

作为保守派的老将,他深知与塔旗国的交易越来越多,便代表着扶桑向着深渊更近了一步。

不论是与塔旗国的交易,还是针对焱国的战事,对扶桑来说,这都是一场关乎所有人的豪赌!

千百年来,频繁的地动,狂风,海啸,让这个四面临海的国家一直难以平静。

即便人人安居乐业,但那不受控制的天灾何时会再度降临,无人知晓,也正是如此,不论何时,人们心中都藏着恐惧。

更何况还有那个不论是国土还是民众皆远超扶桑的邻国在旁。

拿下他们的土地,是化解扶桑恐惧的最优解。

山中拓真知道,要想消除恐惧,唯有将恐惧转嫁他人,而现在,是为生存而战。

是夜,明仁遣人赶赴望东港。

而同在扶桑,秋原的战火未熄,望东港的岸上却是灯火璀璨,欢声笑语不住响起。

幸得月色明亮,在数个时辰之前便出发,一路换了几匹马赶赴望东港的坂本信夫先一步抵达了望东。

此刻,丑时已过,乃是寅正时分。

坂本信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恭候在一间府邸前。

“进来吧。”门人双手环胸,不咸不淡的喊了声,似乎完全未将这扶桑大臣放在眼里,坂本信夫却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跟着进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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