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后,庆王坐在了椅中,他依旧在摸着那玉扳指,开口道:

“永宁,你突然想出嫁,莫不是.....在和为父置气吧?”

金长歌眉头一挑:“置气?爹,你说的话倒叫我有些听不懂。”

“谈何的置气呢?”

“是因为先前您让出出嫁武奎的事?那时我不懂事,现在我明白了,为了家族,为了大乾,总要做出点牺牲的,我也该出一份力了。”

“不然....我不是白学了十几年的武艺,白读了那些圣贤书?”她轻笑了一声。

听着这轻笑声,庆王转动玉扳指的手停下,他眉头一挑:

“听下人们说,昭阳来我们家找了你几次。”

“她是不是在你面前,哭诉要出嫁的事了?”

金长歌一愣,跟着皱眉道:“怎么了?”

庆王微微一笑:“没什么,随口问问。”

“昭阳是个机灵丫头,这丫头将景王府管得井井有条,这次回来,平勇和我开玩笑说,说府里的下人们,这心里头啊都把昭阳当主子,他堂堂景王却反而还没昭阳地位高,呵呵。”庆王笑着摇头。

“是吗?昭阳姐姐她,确实不是一般女子。”金长歌眉头微拧,若有所思。

庆王轻轻扣动茶案,悠然道:

“那是,昭阳可是七窍玲珑心,打小就聪明得很。”

“不然,你以为她是如何以一个义女之身,镇得住王府一干人等,不,莫说景王府了,就是南泽的这些老臣,对她也是大为夸赞呢,呵呵。”

“这次回来,平勇没少跟我提这事,言语之间,我见他倒像是有些不太高兴。”

“说来也是好笑,都是一家人,平勇如今已是景王,却为这点小事介怀,难不成还真担心昭阳把他给压下去了吗?”庆王笑了起来。

金长歌这时却站起了身。

“这就有些过了,我想不止于此吧。”

“爹,没什么事的话,女儿先回去了。”

庆王挥手示意她坐下,道:“这么急着回去干吗?一天到晚闷在房里不出来,为父都没机会和你好好聊聊天。”

“过段时间你嫁出去了,一年也不知道能回来几次。”

金长歌揉了揉手腕:“在房里待久了,武艺都生疏了,我得去练练拳脚,活动下身子。”

庆王一愣,但很快,他就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收收心吧。”

“以后都是总督夫人了,可不能像个乡野村妇一样,每日舞刀弄枪,这像话吗,倒让人看轻了。”

金长歌跟着笑了:

“是啊爹。”

“就是因为要出嫁了,以后自然要矜持些,所以女儿才想着在未出嫁前,做自己想做的事。”

“总不能,让女儿一点爱好都没有了吧?”

“难道,从现在开始,就要两耳不闻窗外,只在房中穿花纳锦?”

庆王站起了身,看着金长歌笑了起来:“你呀,嘴上一点都不能输。”

“算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去吧。”

金长歌微一欠身,朝着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庆王突然开口:

“丫头。”

“大婚当日,我们要在停泊在南海的‘珍珠号’舰船上设宴,届时,会有多国友人前来,都是一些达官显贵。”

“这次婚宴极其重要,所带来的影响非同小可。”

“为父希望这次能顺利办妥,不能出任何岔子,你突然提出代昭阳出嫁,为父心里面有些担心,怕你是一时冲动。”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想你应该懂这个道理。”

庆王面色凝重,此时走到了金长歌身边,他将手搭在金长歌肩膀上,接着郑重的说道:

“丫头,你要记住。”

“你是我的女儿,是郡主的身份,代表着皇室,也代表着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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